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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沧澜的长眉拧紧了一瞬,而后慢慢松开,她拱手不紧不慢道:“陛下,囹州与京城尚有距离,传信总是会耽搁些时候。”
庆帝不说话。
就着一室的静默无言,云沧澜又缓缓开口道:“此事的确是尊王殿下思虑不周,当日我曾劝过尊王殿下,只是他并未听我的意见。”
庆帝似乎来了兴趣,“哦?”
“夏央弗提出此计划时,江南尚是一片狼藉,水流分支不明,越早决定动工越好。当时我曾劝尊王,要先上禀陛下,江南的百姓再多等些日子也无妨,绝不要牵连了自身。可是尊王殿下道百姓为重,若是先回禀楚京恐怕朝野又是议论纷纷举措难明,耽搁的时间更长,他不愿意再在这个计划上添上不必要的人命,他还说来时您已经授意让他整治江南水部,陛下要的是真正能为朝廷做事的人,他便愿意当那个人。”
“这其中种种,尊王或许鲁莽了些,但绝对是一片诚心忠义,大义凛然。倒是我,只想到自身的得失,却将百姓安危置之脑后,枉为朝官,请陛下责罚。”
“你没错,至于……”
“不,臣远不及尊王殿下之国民情怀,忠义豁达,请陛下责罚!”
话已如此,庆帝已经明白。
云沧澜和奕渊是站在一起的人。
庆帝捏着手上的毛笔,倏然冷厉地勾了勾唇,“你们都是为了朝廷百姓,罚你们做什么?”
他的语气慢慢平静,最后变为和蔼:“和昌,我记得你是六月的生辰,在江南那地方长了一岁,可有人为你庆贺?”
“有。”
“那就好。”庆帝的身子往后一靠,“拿进来。”
小太监端着锦盒小碎步跑进,交给了云沧澜。
“十四了,勉强也算是个大姑娘,这是生辰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