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渊头一次看南宫这样顺眼,前所未有的顺眼。
沧澜伸手推开他,“那你以为是谁?”她心中绕了一圈已然明了,道:“你以为是奕朝哥哥?”
奕渊轻哼了一声。
“奕朝便奕朝。”什么哥哥。
“我今天和他见面,你见着了?”
“嗯。”
沧澜摇了摇头,叫这厮醋坛子也是极有道理的,“原来如此,你不必担心,也不必将我与他牵扯到一起。”
奕渊点头,正要靠近些,沧澜又道:“多谢你。”
“我与南宫绝非知恩不报之人,待他回来后,我会带着他亲自登门致谢,奉上谢礼。”
奕渊面色不变,“伊伊。”他终是无奈妥协,轻叹了一声,“还在生气?”
沧澜摇头,语气平静,“人总有不可与他人言之事,你既然不愿意说便不说,我又何须生气。”
“只是这件事情是与我有关的,你不说,我也会自己查。”
奕渊没说话,抚着她的手静静看她,道:“好,你去查。”
他多希望她永远这样完好地待在他身边,如一枝新生的花,朝气生动,不必去看人间的种种腐朽。
可她又不是植株,她有自己的自由。
沧澜看着奕渊的眼睛,四周日光灿烂,绿叶繁盛,他们二人被亭子的阴影遮住,眼睛里却映着池水的粼粼水光。
草木香,好日光。
她的耳坠被风吹着碰撞,轻轻地响。
奕渊替她伸手去缕,缕着缕着二人就都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