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你们在状元府过得可好?”
宝儿:“这姑爷有个表妹,很闹心的,况且状元府的饭菜没你做得好吃,小姐最近越吃越少。”
阿刀露出忧心的表情,道:“我去跟老爷说,我要去状元府去给小姐做饭。”
宝儿:“姑爷不是让你教状元府的厨子做菜么?你去了人家的厨子怎么办?”
阿刀挥着手里的大勺:“我不领饷钱,钱给他。”
我忙出来劝道:“阿刀,状元府的厨子做的饭菜越来越像你做的了,你真是个好师傅。”
阿刀咧嘴笑,道:“小姐,我晚膳做了你最爱吃的绿豆羹,冬瓜盅,还有红烧狮子头。”
一听到红烧狮子头我嘴裏就冒唾津儿,宝儿做红烧狮子头乃一绝,而她那一手是从阿刀这儿学的,是故阿刀的红烧狮子头是祖师爷级的美味。
晚膳我极力向范天涵推荐阿刀的红烧狮子头,他尝过后仅是淡然地赞了句味道极鲜美。我大为失望,他竟然无法理解我吃到阿刀的菜时那种由内散发到外的感动。
大抵人的胃也有情感罢,我自小吃着阿刀的饭菜长大,我娘过世时,是阿刀与宝儿俩人每天轮着哄着求着我吃饭。于我而言,阿刀的饭菜便是家。
用过晚膳,范天涵陪着爹下棋,我看着头疼,便溜去探望各位姨娘,这九个姨娘探望下来,待我回到房内已是就寝时间,范天涵坐于床沿,正脱着他的靴。
我杵在门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抬眸道:“进来后把门关上。”
我只得进门,背过去合上门时有丝丝忐忑,莫非江湖上流传已久的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洞房花烛夜,范大人准备着手了?想这范大人的人生也真是无甚遗憾,这四大喜事中的久旱逢甘霖与他乡遇故知实在没甚稀奇,最稀奇的金榜题名时他也遭遇过了,所以今儿决定把剩下的一并完成?
我踟蹰了许久,才豁出去了道:“来,速战速决罢!”
范天涵怔了一怔,沉沉笑起来,好一会才道:“若要来,断不会速战速决。”
我亦怔了一怔,半响才理解过来他话中的话,真真是个皮厚的状元。
不过既然人家没那门子心思,我也不便倒贴,便讪讪地往门口踱去,偌大的王府(姓王真真好,怎么着府上都可以称为王府)不怕无我睡觉之地,至多去与宝儿挤一挤罢。
“你去哪里?”范天涵问道。
我挥挥手道:“这床就让与你了,我去与宝儿叙叙旧。”
我本想留给他一个唏嘘的背影的,哪知还没踏出门,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卷了回去,被摔上床铺时,我尚有点遗憾,何不卷高点,让我腾云驾雾一番?
话说,我被甩上床铺,臀儿相当疼。而凶手大人毫无悔意道:“你好好在这睡,宝儿你天天见,有甚好叙旧?”
我揉着臀道:“下次摔轻点,我也是有爹娘生养的。”
范天涵笑道:“你不是习武之人麽?也不懂得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