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和大家嘻嘻哈哈的打闹一番,关平当即就下命令把这三大纪律,八大注意动传播下了去,对于自家这个老三的主意,他这个当大哥的一向是无条件服从的。
从营帐裏面出来,关索就看到糜天手下的一个家将一脸着急的样子,在营帐外面直打转,关索认得他,好像是叫什么糜五的,朝他招了招手,把他叫到跟前,“糜五,你在这儿干嘛,你家少爷呢,怎么没见他人?”
糜五急得要死,刚才少爷也不知道发什么疯骑着马就冲出去了,自己根本全都劝不住,正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关索他们就出来了。
关索虽然平时训练对战士们严厉了些,但是却很得战士们的拥戴,糜五也打心眼儿裏面喜欢这位常常跟自己等人在一起吹牛打屁的小将军,要是在,糜天虽然是自家的少爷,可是除了使唤自己做这做那的,从来没有像关索那样关心过自己。
听到关索的问话,糜五立即一五一十把情况跟关索汇报了,关平听到这话不由皱了皱眉,现在可是在行军打仗,没有允许是不能随便出营的,这个糜天实在是太不像话了。
糜五当然也知道将领未经允许不得私自外出的命令,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着急了,关平看了他一眼,转身对关索说道,“老三,你去吧,一定要把糜天带回来再说。”
关索点点头,心裏却暗暗发狠,这个姓糜的,就不能安稳一点儿么,一天到晚的怎么这么多事,听到关平这话,似乎是不打算追究了,糜五喜出望外的谢过关平,跟着关索急急忙忙的出营去了。
询问了今天值班的兵士,知道糜天出了营门后,直接就往西南边那一大片荒地上去了,关索两人纵马来到西南边的荒地,就看到不远处一个身穿白衣的老者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嘴裏面大呼救命。
关索两人对视一眼,跃身下马,关索连忙双手扶住跑的气喘吁吁的老人,老人面色苍白,额上尽是虚汗,“老人家,您别慌,先喘口气儿,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老人枯瘦的手紧紧抓住关索的衣服,眼里满是惊恐,指着身后说道,“杀人了,官军杀人了,救命啊,快跑啊!”
糜五猜到这件事很有可能和自家少爷有关,想想少爷那脾气,糜五心裏真是好一阵担心,关索也是非常了解糜天这丫的为人的,这事儿十有八九和这混蛋逃不了干系,当下没有片刻迟疑,纵马追了过去。
糜天用力的想要把被男孩紧紧握住的马鞭抽回来,哪猜得到这小家伙会突然松了手,糜天身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哪晓得这边也不知是有人在这边放牛还是怎么的,地上留了好大的一坨牛粪,好巧不巧的,糜天就这么一脚踩了进去,稀烂的牛粪直接没过了鞋面,还有几滴溅到了裤子上,臭气熏天。
糜天鼻子不由自主的耸动了几下,一股熏人的臭味直钻鼻孔,弄得他头昏脑涨,糜天气的肺都快要炸了,啊的大叫一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朝着那小男孩和妇人冲过去。
那妇人和孩子一下子就被吓得呆立当场,突然,那妇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那么大力气,一把把怀裏面的儿子推了出去,而这时糜天已经冲到近前,高举的马鞭直直的朝着面门砸了下来。
“不要!”“少爷!”“糜天你敢!”三个声音同时响起,小男孩被母亲推倒在一边,眼看着母亲就要遭遇不测却不能为力。
糜五是因为找到了少爷而由衷的高兴,而关索那就是暴怒了,这家伙又在这儿草菅人命了,这一鞭子砸下去,就是不死也的掉半条命啊,情急之下,关索狠狠的在马屁股上拍了一下,那马儿长嘶一声,就好像是没命了一般朝前冲去。
妇人脸色白的像层纸,惨笑着撇过头看着儿子一样,认命一般缓缓闭上了眼睛,可是想象中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并没有发生,她感觉自己好像是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港湾,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心情却是从未有过的宁静。
受惊的马儿狂奔数里地之后,终于停下来了,关索长长吐出了一口气,冷静下来他才发现,自己紧张的后背都湿透了,两条腿因为死死地夹住马腹,用力过度都有些麻木了,一点儿劲儿都使不上。
想想自己刚才那举动,关索也是后怕不已,刚才自己一定是疯了,绝对是疯了,要是马儿发起了疯,那自己很有可能被它摔下马背,活活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