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曹操,自打他统一北方以后,就常有取荆州,平天下之意,于是他派遣了大将军曹仁、李典屯兵樊城,虎视荆襄,密切关注荆州的情况。
曹仁是曹操手下数一数二的大将,而且还是曹操的族弟,很受曹操的信任,他知道自己的兄长有一统天下的想法后,便暗暗布置军队眼线,为将来攻打荆州做准备。
而张洛就是这批人当中的一个,曹仁给他们的任务就是假扮水贼,袭掠荆州百姓,消耗刘表水军的有生力量,曹仁的这个方法很妙,一般人还真就看不出来。
可千万别小看这些小股部队在战争当中的作用,这些人少则少矣,可是却胜在灵活机动,只要运用得当,其危害丝毫不亚于一直常规部队,这些年张洛率军潜伏在刘表的大后方,依仗海嘴子岛之险,时不时的出来劫掠一番,来倒也取得了不小的成绩。
这天,曹仁坐在中军大帐内,手下各级将校军官全都到场,曹仁扫了眼手下众人,坐在他侧首下的书记官站起来说道,“诸位将军有事早禀,若无事,便都退了去吧。”
手底下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没有人接过话茬,看样子还真的是没什么事情可做,眼下虽然说不上是天下太平,可是在北方,已经没有什么大的战事了,将士们每日无外乎就是练练兵,实在闲的蛋疼就几个兄弟部队凑在一起,搞搞演练什么的,实在是没劲至极。
曹仁叹了口气,他是个天生的战将,一天不打仗这心里面就闲得慌,一开始主公把自己派到樊城来,曹仁还想着要大展拳脚,在南方好好干一番大事,哪知道这刘表这么窝囊,不管自己怎么挑衅,这老不死的就跟个缩头乌龟似的,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每次写信给许都请示南下的事情,主公总是说再等等再等等,时机未到啥的,这玩意儿有什么等不等的,直接干他娘的不久完了吗,真是磨叽。
曹仁打了个哈欠,摆摆手就要让手下众将退下,可就在这时从帐外匆匆忙忙赶进来一个全身盔甲的侍衞,只见他手上紧紧抓着一卷竹筒,在曹仁面前单膝跪下,“将军,长江张洛急报!”
张洛的信?曹仁疑惑的眨了眨眼,这小子好端端的给自己些什么信啊,“呈上来!”早有那书记官走了过去,接过侍衞手中的竹筒,双手奉上交到曹仁手里。
曹仁麻利的打开筒子,当看到竹卷上张洛向自己反应的情况是,曹仁懒散的面色一下子就变了,狠狠的把那竹卷惯到地上,怒声吼道,“刘备小儿,安敢如此!”
手下众将都被吓呆了,他们都不知道大将军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气成这样子,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没有人敢开口相询,生怕这处于暴怒中的大将军会不分青红皂白把火气撒到自己头上。
帐中唯一一个还端坐在那儿的中年人站了起来,好像根本没有看到曹仁那喷火的目光一般,把地上的竹卷捡起,仔细的阅读,看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读完竹卷上面的内容后,那中年将军的面色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轻轻地把竹卷又放回到曹仁的桌上,轻声问道,“将军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曹仁看到男人这幅波澜不惊的死人样,心裏略微的有些不舒服,真不知道主公为什么要把这个李典派来做自己的搭档,这家伙整天都是同一张脸色,不哭也不笑的,自己真是看到他就讨厌。
听到李典的话,曹仁想都不用想,脱口而出就说道,“那还用说吗,这个刘大耳,竟敢抓了丞相帐下的杨主簿,实在是罪该万死,本将军立即出兵,一定要让他们知道我曹仁的厉害。”
李典听到曹仁这嚣张的话语暗自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为将者,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咱们现在连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都没有弄清楚,就擅自出兵,到时候肯定是要吃亏的。
李典抱了抱拳,阻止了曹仁接下来的动作,耐着性子向他解释道,“今刘备屯兵新野,招军买马,实力大涨,手下又有关羽、张飞一众猛将,实在是不能轻敌,我看还是请送信的兵士进来,了解下目前的情况,再做定夺才好。”
话听到这个份儿上,曹仁手底下那些将领们大概也能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不就是刘备那厮派人清剿水贼,结果胆大包天居然把杨修给抓了,有几个将军听到这个消息还暗自窃喜,杨修这厮仗着自己出身名门,向来看不起他们这些大头兵,这下倒好了,活该!
曹仁虽然鲁莽,但也不是听不进话的人,他知道李典这话说的在理,可是这脸上就是不想承认,当下只是冷哼了一声,撇过脸,不说好也不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