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胳膊没什么大碍,但是治理起来却稍微有那么点点麻烦,被重力砸扁了的箭匣,有几块碎铁片深深地潜进了皮肉裏面,正朝外冒着血呢。
星彩细心的给关索把嵌入皮肉裏面的碎铁片剔出来,随手就要把这堆破破烂烂的给扔掉,关索连忙抬手制止了她,“哎别,别扔,这玩意儿我留着还有用呢。”这可是以后向诸葛青青讨饶的工具,可千万不能给弄没喽。
见到关索这幅样子,星彩狐疑的看着关索,关索可是一直瞒着星彩诸葛青青的事情呢,这丫的自己心里面有鬼,自然说话不会往常那般理直气壮的了,情不自禁的往回缩了缩脖子,“怎么了,这么看着我干嘛,呃,我就是觉得这丢了怪可惜的,恩,就是这样,勤俭节约嘛,呵呵。”
关索有一个毛病,就是说谎话的时候,右眼睛总是会一眨一眨的,这个小小的举动,很可能就连关索自己都不知道,但是星彩和他从小一起长大,自然是对关索了如指掌,看他这个样子立即就看出来关索肯定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当下气的冷哼一声,用力的一下把地上那堆破铜烂铁一股脑儿的全丢到关索怀裏面,蹬蹬蹬扭头就走。
王濬一直就站在后边看着呢,他一直跟在关索身边,当然知道箭匣子的故事,看他在两个女人面前痛苦煎熬,得罪哪头儿都不讨好的样子,平日里对关索的女人缘极其羡慕的感觉立即就烟消云散了。
关索心里面正窝着火呢,看到后面王濬忍着笑意,脸上涨得通红,顿时没好气的说道,“笑!笑!笑!当心笑抽过去,快点儿,扶我起来,哎呦喂,你轻点儿好不好,老子还是病号儿呢。”
王濬搀扶着关索,慢慢站起来,探看那些战死、受伤的兵士,星彩这会子自然是不能去招惹的,和星彩闹过几回矛盾以后,关索已经总结出规律来,那就是女人刚吵完架一定不能去招惹她们,正在气头儿上呢,你巴巴凑上去一准挨骂。
张苞傻呵呵的跑了过来,“关索,你快过来,刚才被你刺中的那小子没死,怎么办?”关索闻声走了过去,探下身子在青年将军鼻子底下摸了摸,手指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热息,这丫可真够命大的,居然还没有死。
张苞站在关索身后,等关索刚一站起来,张苞就急切的开口了,“怎么办,是不是把他,恩?”张苞的手掌在脖子上轻轻划了划,询问关索是不是结果了这青年将军。
关索低头想了一会儿,又低头在那青年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最终却还是摇了摇头,总的来说,这个青年将军还是挺对自己胃口的,关索想了想,决定还是留下他一条命,“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先救活他,把他送到李典将军那儿去。”
张苞听到关索这装逼的话,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伸手朝着关索的后背比划了一个中指,但却还是顺从的听了关索的话,摆摆手让两个医护人员把昏迷不醒的青年将军抬下去医治去了。
那青年将军刚被抬下去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音,关索抬起头,认出了这是新野的部队,是自己人,最前面一排的骑兵中间一分,小推车上面端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诸葛亮。
诸葛亮见到关索他们的时候,却是微微一愣,关索他们几个脸上也有些火辣辣的,糟糕了,被诸葛亮给撞见了,本来应该出现在这裏的应该是关羽、张飞才是,现在却变成了几个关索他们几个小辈,而关羽、张飞却不见了踪影,聪明如诸葛亮,怎么可能想不透其中的关键。
关索看看身后,大家都没有开口,张苞这个一根弦是不屑,王濬这丫的这厮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一个关索,因为有一个诸葛青青,关索可不敢像他们几个那样不给诸葛亮的面子,关索轻轻咳嗽一声,朝着诸葛亮行了个礼,“拜见军师,军师神机妙算,来犯的曹军已经全部伏诛,只可惜走了个夏侯惇,末将请军师责罚!”
关索说着,就要跪下来,诸葛亮沉默了片刻,却是抬手拦住了他,关索也不是真的想要下跪,刚弯下身子,立马就直起来了。
诸葛亮洞彻世事的眼睛在关索他们几个身上一一扫过,却并没有发火,就好像是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一样,轻声笑道,“贤侄杀敌有功,怎么会有过呢,不过是走了区区一个夏侯惇而已,老夫能擒他一次,就能擒他第二次,好了,各位都累了,咱们回去吧。”
博望坡一场大火,大军一直厮杀到天亮,诸葛亮才下令鸣金收兵,关羽不在,关索便暂时替代了父亲的绝色,收拢了众家军队,斗志昂扬的回新野去了。
刘备早已经得到了消息,领着新野百姓在门口迎接他的军师,看到关索领着大军回来了,新野百姓不约而同的都跪了下来,不住的向军队磕头。
等关索他们走到近前,刘备才看见这裏面居然没看到关羽,张飞他们几个老将军的影子,清一色的小字辈儿,诸葛亮匆匆走过来,在刘备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备的脸上立马就黑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