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以前从没有来过庞府,从庞统的书房出来,才真切的感觉到庞统的家真的是好大啊,光是凭自己这么瞎走瞎转悠,不知道的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庞家的厨房呢。
关索抓了两个下人,似模似样的询问了一番,这才确定了厨房的方位,抬脚就疾步赶到了庞家的厨房,一进门就看到刚才被自己气坏了的那个老管家正背着手站在那儿看着那些下人厨师做饭呢。
老管家看到关索居然晃悠到这儿来了,忍不住皱了皱眉,心裏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强颜欢笑的迎了上来,“关公子您怎么到这儿来了,常言道这君子远庖厨,这儿油烟味儿重,您还是快些出去吧,来来来我伺候您。”
关索呵呵一笑,似乎并不在乎这些话,自己来可是带着任务的,怎么能说走就走呢,那老管家见自己劝关索不动,心里面虽然觉得别扭,可是没耐何呀,人家关索怎么说也是客人呢,自己可不能无礼呀。
关索装模作样得在厨房裏面绕了一大圈儿,可是那老管家就跟是反贼似的,亦步亦趋的跟在关索后边,挂怒锁根本就没有任何机会把那巴豆拿出来搀进饭菜裏面。
关索心里面一急,突然哎呦一声叫唤,捂着肚子坐到了地上,大声喊道,“哎呦喂,我肚子疼——”后面那位老管家吓了一跳,急忙跑到外面去找庞统。
关索见到那老管家领着人走远了,这才哧溜一下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那锅裏面倒了些巴豆粉,还有酒坛子里也搀了不少,不知不觉竟把真正一小瓶儿巴豆粉全给倒光了。
关索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手,把那空瓷瓶子揣回怀里,一身轻松的从厨房裏面走出来了,正好撞上老管家和庞统两个人满头大汗的赶过来,庞统见到关索这跟没事儿一样,脸一下子就阴沉下来了,“老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关公子这不好好在这儿站着呢么,你搞什么鬼?”
那老管家也懵掉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关索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摆摆手,大度的说道,“没事儿没事儿,我刚才就是肚子有点儿疼,现在全好了,呵呵——”
“好了?”庞统疑惑的嘀咕了一声,怎么感觉关索这一整天都是奇奇怪怪的,庞统不解的摇了摇头,不过既然关索都这么说了,庞统便也不再这个问题上纠结,亲热的拉着关索的手,来到了大堂上。
不一会儿,就看到那些侍女仆人们端着一盘盘美味珍馐走了上来,看着这满满一桌子美味,关索真是要高兴死了,这裏面可都是巴豆啊。
“来!庞先生,我敬您一杯!”庞统自然是不疑有他,一仰脖,把杯中的水酒喝了个精光,尽显豪放之色,关索嘿嘿一笑,也是豪气万丈的一扬脖子,不过却是手一扬,把那杯裏面的美酒都给泼到身后的盆栽裏面去了。
庞统本就和关索极其要好的,关索在桌上又是有心巴结,不知不觉的那桌上一大坛子美酒就被关索和庞统两个人给喝了个地儿朝天,当然了,关索早知道这裏面被下了药,他是滴酒未沾,全都喂给身后的那盆兰花了。
酒足饭饱,关索也总算是了却了心里面这一桩心愿,笑眯眯的和庞统告辞,庞统早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最后还是老管家代庞统送关索出门的呢。
关索一大早儿的出门,等到了傍晚天色将暗才回来,他这个样子让胡金定非常的不满,这心里面正有气儿呢,见到关索还一副笑嘻嘻的样子,胡金定就气得要命,直那那个指头狠命的戳关索的脑门儿,“臭小子,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一天到晚不着家,这才刚从江东回来,又死跑去哪儿野到现在才回来,真把这家当成旅馆,想回来就回来了,是不是?!”
关索见到胡金定这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立即就萎了,呆头呆脑的坐在那儿,任由胡金定在哪儿说个不停,自己却是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关羽见到胡金定这没完没了的样子,大概是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只得出声说道,“好啦夫人,关索也都这么大的人了,成了婚,就是大人了,做事情有自己的分寸,堂堂男子汉,老窝在家里算个什么事儿,关索,今天出去要办的事情,都办妥了么?”
听到关羽这话,关索嗖一下子立即就把头给抬起来了,身子赶忙踱到关羽下首做了,好逃离了老妈的五指山,得意洋洋的说道,“老爷子,我办事儿你放心,我敢保证,这次庞统是绝对去不了西川了,无论如何都会留下来,诸葛亮再也不可能碍着咱们了!”
眼下刘备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谋士也就诸葛亮和庞统二人,要是庞统在给病了,诸葛亮无论如何都会被刘备带往西川的,这一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