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关羽这般大度的把那日的事情说了出来,脸上似乎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过度的豁达让庞德有些措手不及,这一下子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关羽了,干脆就闭口不言,可是关羽却一点儿也不在意,拉着庞德的手向众人宣布道,“战场之上,刀枪无眼,本就无寻仇之说,庞将军现在既然已经弃暗投明,那咱们就既往不咎,以前的事情,谁都不许再提,来,为了庞将军的加入,咱们干一杯,喝!”
关羽这翻话,就算是给庞德定了调子,既然连关羽斗吩咐下来,不许再追究这件事情,关平等人哪儿敢违背父亲的旨意,只能怏怏的拿起酒杯,虚伪的和庞德碰了下杯子。
一转眼,关羽大军和张辽、夏侯尚他们已经在合淝僵持了数月了,这天,一直都忙着测算星象水势的寒淼突然来了,告诉大家,这几日会有大雨,让关索等人及早做好准备。
王海听到寒淼这信誓旦旦的话语,大家都是将信将疑的神色,王虎干脆就走出了大帐,指了指蔚蓝色的天空,“啥?暴雨?我说寒军师,你没跟哥几个开玩笑吧,这晴空万里的,睁着眼睛说什么瞎话那?!”
关索等人听到这话,都不由自主的转过头来,仰面看天,可不是嘛,这晴空万里,无云朵的,怎么可能会有雨呢,大家都怀疑的看着寒淼,希望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寒淼环顾四周,见到就连自己的几个师兄都不相信自己,一下子就怒了,他气呼呼的扬了扬手中的罗盘,“你们知道什么,我可是用师傅的方法,夜观星象数日,反覆多次才得出的结论,你你们,你们怎么这样!”
这关索他们几个外行人不相信自己也就罢了,怎么连几个师兄也不相信自己啊,诸葛青青见到寒淼一副不满的神色,立即站了出来,“我信我信,寒淼师兄我信你说的,关索,你呢,你也信的吧?”
关索见到诸葛青青打来的颜色,哪儿还敢有不依的道理,再者说了,怎么着寒淼也是司马徽的高徒,这点儿事情应该不在话下吧,关索定了基调,王海他们几个就算是再有意见也只能是先忍了。
当夜,关索就派了王虎他们把守住各处水口,下令甘宁打造船筏,以供大军渡河之用,等时机一到,就让王虎他们掘水淹城。
再说于禁和张辽等人,自打得知曹宇派了夏侯尚为主将前来协助张辽守城,张辽分兵一半给于禁,让他领军出城和夏侯尚会和,于禁为了省事,就把大军屯住在了一个山洼子里。
这天夏侯尚来军中拜访于禁,见到于禁这样的布置军队,心里面就有些担心,因为此处距离淝水很近,如果关羽以水攻打,那么将会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
可哪儿晓得于禁嫌弃夏侯尚年纪轻,根本就不听他的,反而嘲笑夏侯尚年幼无知,觉得这个时节,天气干燥,这淝水都快要断流了,关羽哪儿来的大水淹城,夏侯尚见到于禁把自己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心里面当然也很不爽,两个人初次见面就这样不欢而散。
可是谁知道,这夏侯尚前脚刚刚离开,当天夜裏面,刚才好好的一片晴空万里,立即就变了,天地间风雨大作,凄风苦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哗啦啦的瓢泼一般。
白天还干瘪瘪的淝水眨眼间就好像是沸腾的开水一般,汹涌的浪花直拍打在王海的脸上,站在河裏面,要不是有人扶着,根本就站不稳。
可是王海等人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糟糕,反而是高兴地要命,王虎就跟是疯了一般,在雨地裏面大吼大叫着,就在这时候,只听到远处一阵哒哒哒的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须臾之间就到了王海等人近前。
暴雨形成的帘幕把大家的眼睛都给糊住了,王海他们根本就看不清来人是谁,大家都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一脸戒备的看着前方,马背上那人浑身都给湿透了,雨水小溪一样的哗啦啦顺着后背流淌下来,当他看到王海他们这幅样子,连忙大声喊道,“别误会,王大哥是我,许振啊,将军让我告诉你们,立即掘堤淹城,快!”
王海也看清了许振的模样,听到许振这话,大家伙顿时心头一震,王海一把抄起插在雨地里的铁锹,朝着身边众人大吼一声,“快,快点掘开河堤,快点,动作都给老子利索点儿,快!”
于禁安稳的躺在裘被裏面,听着外面一阵阵的呼啸之声,帐篷顶上还有滴滴答答的雨水落下来,吵得人根本就睡不着觉。
于禁气的忽的一下子坐了起来,骂骂咧咧的大吼道,“我日它娘的个先人,这他妈的什么鬼天气,还让不让人活了,来人,快来人!”
于禁披着大衣坐在被窝裏面,这叫唤了老半天,都没人答应自己,于禁气呼呼的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拉开帷帐,刚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一阵轰鸣之声,万马争奔,就连脚下的大地也好像在微微颤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