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炒蛋,醋溜白菜再加一个芹菜炒香干, 都是家常菜,陈麓川捣鼓起来很快。他将菜端上桌,给林阅盛了大半碗稀饭,见她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不由笑说:“你还是别期待太高。”
还还没说完,林阅已拿起筷子夹了一箸炒蛋,嚼了两口,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还不赖啊,比我做的好多了。陈麓川同志,以后民生大计就交给你负责了。”
陈麓川笑了笑,“那只能服从组织安排了。”
林阅喝了半碗热腾腾的稀饭,出了汗,身上松快了些,又说起以前刚刚学做饭那一阵,把厨房弄得像火灾现场一样。何珊总是说她,这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以后嫁人了铁定被婆婆嫌弃。
她瞅着陈麓川,“冯阿姨会嫌弃吗?”
陈麓川笑说:“我不嫌弃就行了。”他给林阅夹菜,又说,“娶老婆不是请保姆,是用来的疼的,不是用来使唤的。”
林阅听得一阵肉麻,然而心裏却像是打翻了蜜罐,她搓了搓自己手臂,“看看这是什么?”
陈麓川看她。
“鸡皮疙瘩。”
陈麓川挑眉,“欠收拾是不是?”
吃完,陈麓川刷了碗,又把厨房收拾干净,林阅跟在他身后,不住晃悠,时不时夸赞两句“真懂事”、“真能干”云云。
陈麓川忍无可忍,将抹布一掷,手洗干净,回身便一把箍住林阅,“上方揭瓦了?”
林阅笑看他,“干什么?”
“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能干’。”说着,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林阅脚上的拖鞋掉了下去,忙说:“我是病人!”
“病人怎么了?”
“传染给你可不好。”
陈麓川不为所动。
林阅瞅他,“你这老腰还没好呢,又折了怎么办?”
陈麓川轻哼一声,“对付你,还需要用到真枪实弹?”
这晚上,陈麓川不费一兵一卒,将她折腾得连声告饶,到最后,甚至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出了一身汗,陈麓川抱着她去冲了个澡,回卧室关了空调,铺上凉席,打开窗户,又接上风扇。
林阅吃了感冒药,眼皮开始往下坠,被陈麓川虚虚搂着,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睡得格外香甜,睁眼就到了大天亮。
到了陈麓川生日当天,林阅感冒也彻底好了。
她上午开了半天店,中午跟着陈麓川一道回家去吃饭。冯蓉对她比上回好似热络了些,见面寒暄几句,还问了问她最近店铺经营的状况。
小坐片刻,冯蓉说要做手擀的寿面。林阅当即起身,过去帮忙。她瞧见冯蓉淡淡笑了一下,心裏也松了口气。
那边在做寿面,这边陈祖实将陈麓川喊去书房,通报近日“敌情”:“你妈还是抹有点不下这个脸面,说过段时间中秋的时候,两家聚一聚,顺道把这个事定下来。”
陈麓川点头,“回头我让林阅跟家里说一说。”
“还有一件事,我打算把林阅现在这铺子买下来,写你俩的名,以后要是不开店了,出租或者转手再卖都看你们自己。”
他见陈麓川打算推拒,又说:“这主要是送给林丫头的,就当是聘礼吧。”
陈麓川问:“我妈能答应吗?”
“我跟她商量过了,她说你既然不想让我们资助买房,这个铺子就当是一点心意。你结婚,我们总不能什么都不出。”
陈麓川想了想,答应下来。
陈祖实问:“你房子就打算买在常青花园了?”
陈麓川点头,“位置不错,交通也方便。”
“也行,回头我找找熟人,看能不能给你弄点优惠。”
爷俩三言两语,很快说定,另一边也准备开饭了。
今日是冯蓉亲自下厨,近十道菜,将桌子铺得满满当当。寿面率先端上来,大家一人挑出一根最长的,搭在陈麓川碗里的筷子上。
陈祖实跟陈麓川倒了杯酒,“二十九了,就要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行事要更稳重。”
陈麓川点头,与他碰杯,一饮而尽,而后坐下吃面。
吃过午饭,陈麓川和林阅陪着冯蓉和陈祖实又打了几圈麻将。冯蓉手气好牌技高,加之陈麓川在她上家,有意让牌,让她赢得心花怒放。
散席时,冯蓉将赢来的钱封了个红包,自己又往里添了些,尽数还给二人,说是请寿星喝茶。她将两人送到门口,嘱咐林阅:“晚上聚会,你帮忙看着点,让麓川少喝点酒。”
林阅连连应下,出门之后,陈麓川笑说:“这么快就跟我妈统一战线了。”
林阅瞅他:“我正要问你这事呢?签名照是怎么回事?”
陈麓川笑了笑,把前因后果跟她讲了。
“刚在擀面条的时候,阿姨跟我道谢,说照片的事难为我费心了,我一头雾水,差点露馅——你倒是提前跟我说一声啊,不然还可以顺道帮我也弄一张……”
前面倒还正常,听到最后一句,陈麓川不禁打断她,“你也喜欢那个小白脸?”
林阅瞪他,“哪里小白脸了,明明很帅。”
“有我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