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色的阳光照在东宫正殿之中,有种温暖的感觉。正殿之中更是垂手侍立着许多的太监宫女,人气很是旺盛。可是淑妃与琳贵妃此时却感觉到,身上冷的不行!
刚才皇后的话,虽然看似简单,但是却在逼着自己与琳贵妃二人表态!皇后已经暗示过自己,若是再不说话,本宫就要将你们当作幕后的同党,一并处置了!
沉默了片刻之后,淑妃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此事说来蹊跷,刘半夏虽然一口咬定乃是苏宛指使,可是苏宛进宫之后,素来安分守己,应当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才是。”
既然皇后现在逼着自己表态,那就只能顺着皇后的意思走。不过,淑妃也是极有心眼的人,没有按照皇后的意思讲话说死,而是做了一个活扣,等着日后说不定会有用处。
一边的琳贵妃虽然不理杂务,但是玲珑聪明,听到淑妃的话,立刻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淑妃娘娘所言甚是。妹妹曾见过苏宛两次,妹妹只觉得她温婉贤惠,想来不会做出这般丧心病狂之事。还请姐姐做出决断之前,三思才是。”
虽然淑妃与琳贵妃的话好像是在为苏宛说情,但是苏宛却并不领情。这两人只不过是为了将她们二人与皇后之间的界限划清而已。就算日后真的查出,暗害太子是自己在幕后指使,那她们二人也可以用一句当初识人不明,为奸人蒙蔽轻飘飘地摘清楚自己的责任。
皇后见到淑妃与琳贵妃都站在苏宛的一边,接着又问道二皇子妃:“二皇子妃素来聪明智慧,不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二皇子妃你有何看法?”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要将方方面面的人全部都照顾到才是。二皇子妃虽然与淑妃乃是一系,但是她向来极有主见,自己若是忽略了她,只怕日后是个隐患。
听到皇后问起,二皇子妃抬起头来,却见她双眼发红,眼中含泪,带着哭音对皇后娘娘说道:“回禀娘娘,虽然臣妾深知苏宛的为人绝不是这样。但是现在证据确凿,臣妾实在不知道是该相信宛妹妹,还是应该相信这些下人交代出来的证据。”
看到二皇子妃一脸的悲伤,若非苏宛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二皇子妃在背后推动,只怕定然会感激涕零,就算最后被二皇子妃坑害至死,只怕都会念念不忘二皇子妃的好处。
一边的云静雅见到二皇子妃说完,沉声说道:“皇后娘娘,此事证据确凿,尽管儿臣与苏宛乃是旧识,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般地步,儿臣也无法为她辩白了。”
苏宛在宫外的时候,云静雅便因为齐若冰和大夫人的关系,几次三番刁难。之后,自己入宫,房元礼又向皇后进言拉拢自己,所以云静雅才会屈尊纡贵主动向自己认错,想要把自己拉拢过去。不过,苏宛心中清楚,云静雅心中定然还对自己嫉恨不已!
听到众人所言,皇后轻轻点头,随后说道:“苏宛,现在证据确凿,又有人与你当场对质,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若是你此时坦白交代,本宫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表面上看起来,皇后是在逼苏宛认下罪行,但是苏宛却听出来了,皇后这是给自己一个机会,若是有什么隐情直说就是,若是再像刚才一样撒泼耍赖,皇后就要对自己用刑了。
皇后的话音刚落,苏宛立刻流下眼泪,哭着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明鉴,自从泽岳跟随陛下出京之后,臣妾的一颗心完全记挂在了他的身上。臣妾每日在东宫之中,除了为陛下和泽岳祈福之外,便是读书静心。根本不会有时间做出这等丧心病狂的事情!”
自己当初在挧良宫中闭门不出,显然二皇子妃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将自己与刘半夏的联系写的都是在自己不出门的时间,想要将这个罪名死死地扣在自己的脑袋上。
听到苏宛的话,皇后眉头微皱,苏宛进宫时间不久,所以自己并没有对她又太多的注意力,挧良宫的眼线也从来没有向自己回禀苏宛的异动,每日就是看书祈福。
想到这里,皇后凤眼微眯,看着苏宛说道:“虽然你说你每日在宫中为陛下和四皇子祈福,但毕竟是一面之词,而且无人佐证;刘半夏却有这么多的证据,难道你是说这些证据都是刘半夏伪造出来,就是为了在此事上诬陷于你不成?”
虽然苏宛在挧良宫中祈福的时候,有竹茹与水珠在场,但是她们二人乃是苏宛的贴身侍女,与苏宛是一条心,她们二人的话当然不能够座位证据,所以皇后才会说无人佐证。
一边的刘半夏听到皇后说自己的证据是伪造的,赶紧向前爬了几步,然后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这些书信绝对小的伪造,小的那几笔字如同狗爬一般,如何能写的出这般铁画银钩的字来?小的绝对没有说谎,还请皇后娘娘慧眼明鉴!”
刘半夏这话说得却是极有道理,他是宫中的太监,能够识字还是因为进宫之前念过一年的私塾。而书信上的字迹很是工整秀丽,显然不是刘半夏这个太监能够写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