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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礼走出洗手间,手机短信震动。</p>
‘戏子老师:老梁怎么说?’</p>
‘猴子请来的水军:商人的天真深入骨髓,还在妄想砍价这件事——老总似乎有点动摇,能省钱谁不想,就指望着能拖一拖,拖到你妥协自愿降低首印?等你降到三十万左右和《洛河神书》一样,再欢天喜地的拿下。’</p>
‘戏子老师:……贵社真是一言难尽。’</p>
‘猴子请来的水军:搞得好像第一天认识一样……你也别吐槽我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要不是明年赫尔曼要来中国寻找合作,咱们必须背靠大树好乘凉——我已经一把火把这里烧的干干净净,失去了“国内出版龙头”这么个称呼的庇佑,让这些牛鬼蛇神看清自己长了几个鼻子几张嘴。’</p>
‘戏子老师:戾气那么重,谁惹你了?’</p>
‘猴子请来的水军:因为还发生了一些别的事,不过不碍事,回去跟你说。’</p>
‘猴子请来的水军:行,事到如今,面子里子都给了,我也不拦着你了,想做什么就去做。’</p>
初礼收了手机,拿过菜单点了几个肉,准备和阿象好好吃顿烤肉——</p>
阿象:“昼川老师吗?”</p>
初礼:“是啊。”</p>
阿象:“老师现在肯定恨死元月社了,元月社还想继续和他合作——拜托,谁会愿意和那种出事跑得飞快,没事了又死乞白赖跑回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人合作啊……”</p>
初礼低笑了声,抬起手摸摸阿象的狗头:其实梁冲浪这人大概也是知道要脸的,要不是作协的四十米长刀架在了老总的脖子上,老总的四十米长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梁冲浪估计会将“昼川”这个人鸵鸟式从自己的名单上抹去——</p>
偶尔提起就安慰自己:昼川?也不是很红啊。</p>
……这就是他们亲爱的营销部老大了,天天疯话不断,擅长活在自己的世界里。</p>
“早上会议开得不明不白的,也不知道最后到底能不能拿下《命犯桃花与剑》!希望这次梁冲浪不要再搞事。”阿象说。</p>
“他不敢,”初礼淡淡道,“按照简单粗暴的逻辑,这本书能不能拿下直接影响了元月社对外形象以及上市评估,这次老梁说得不算。”</p>
初礼点完菜,就没有再碰过手机,用了一个小时和阿象吃饱喝足后,结账完正好手机的微博特别关注有新消息推送——初礼拿起手机看了眼,昼川已经把《命犯桃花与剑》的头两章发了出来,第一章交代男主所在世界背景,第二章女主登场……</p>
女主是剧组道具师,这个心机婊戏子老师,还相当与时俱进地把女主的剧组改成《洛河神书》剧组,一口一个“超级大ip剧”——除此之外,昼川果然附赠了原有的草稿纸照片,一张a4大小的白纸,旁边还有什么“点到椭圆的推演公式”演算过程……</p>
除了原稿里的错别字和病句,文章字里行间尽量保留了他高中时代初次写作时的青涩——</p>
文章一发出,读者都快疯了。</p>
‘啊啊啊啊啊啊啊握草啊啊啊啊啊啊’</p>
‘完全理解楼上鬼吼鬼叫的点是什么,有种窥视了大大少年时代的羞涩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