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非常疼爱她啊。”
早已走下车的裘蔷尔,看着我的背影,我可以感受到那略带着讽刺和不屑一顾的目光。大概以为我也是有“那种倾向”的男人吧,又或者对这种婆婆妈妈的男人感觉到厌烦也说不定,因为对于女人来说,有些时候她们可以原谅男人的粗鲁,但是却无法忍受他们的细腻。有些行为在女人做起来是天经地义并且会增添其魅力的,但是男人做的话也许就会让在一旁观看的人感觉到不快甚至厌恶。
“因为是我的孩子嘛……”
我轻松的关上车门,确认一切正常后,才转过身冲她耸耸肩膀。这句话的确没有错,现在身体中留着我的血的爱莉莎,某种情况来看的确是我的孩子,这样的话,也许我对她就带了一些不自觉的父亲溺爱也说不定。
没有回话,裘蔷尔只是走上教堂的台阶,然后推开了大门。
“尸体还在裏面?”
我清楚的记得裘蔷尔是说要我去检查一下尸体的,但是我对于居然过了整整一个星期还放置不管感觉到有些诧异。
“因为没有人敢动它,或者说也动不了它。”
在打开教堂中灯的刹那间,我理解了裘蔷尔的意思。
虽然剑已经拔出,但是破裂的木桩插在那具已经烧的焦黑的人形物体上,四肢和身体上到处都是,看上去似乎如果想要用力拔下来的话,那么被固定的肢体立刻就会破碎也说不定。而且如果走进的话,就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已经焦黑变硬的表皮下缝隙中所露出的嫩肉,还有在旁边的墙壁上,用看上去应该是这个可怜家伙的血写的三个数字:666!
“不过是些异教分子的把戏而已,不用那么紧张吧。”看着裘蔷尔那紧绷的脸,我略带调笑的说道。这就好像和女生一起进鬼屋,看着女性害怕的样子而故意展示自己的大胆一样,没什么实质意义,不过事实上好像每个男性都会这么做的感觉。
“除了没有被木桩刺穿外,这具尸体所遭遇的伤害情况和爱莉莎一模一样。我现在就需要你解释,为什么她还活着,还有,这究竟是什么人做的。”
“你确定自己真的想知道?”
我一掌拍在裘蔷尔的身侧,将她压在墙边,半带嘲笑着问道。但是在那双眼睛中,只有毫不犹豫的确认。
“很好,那么……”
停电。
就在我刚开口之际,这电也未免停的有些太过巧妙了。但是与此相反的,我却感受到一股冰冷的杀意如同刺刀般滑过这座教堂,接着延伸了出去。
“该死!”
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冲出教堂,正在这一刻,一个拖着尾烟的东西冒着火光冲向了我们的汽车。喂,那是什么?反坦克导弹吗?无论如何这也未免太夸张了吧!至少该循序渐进不是吗?
但是无机物是不可能听见我内心发出的抱怨,当然即便听见了估计也改变不了什么——它的发射就是用来摧毁别的东西。响亮的火光与巨大的响声几乎是同时发出,我可以感受到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但是从后面出现的某个家伙就不是那么冷静了。
“大衞!!”
她几乎是哭着喊了出来,那尖叫声的分贝几乎已经超越了爆炸的声音,覆盖在夜空当中。
“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身后传来爱莉莎的声音,转身望去,只见她一手揉着眼睛似乎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另外一只手抓着那个男人的脖颈,此刻就好像她在拖着一个巨大的布偶。而大衞则眼睛圆睁,似乎已经被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