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德国世界杯,顾辞远曾经当着很多人说我“你们这些肤浅的女生啊,把球赛当走秀看,把球员当模特看”,我不太记得当时自己的反应,却很清楚的记得他说完这句话之后那个狡黠的笑容。
2006年的世界杯夺冠的是顾辞远疯狂迷恋的意大利队,虽然更多人认为齐达内才是那一年的无冕之王。
那天晚上顾辞远疯狂的用啤酒泼了自己一身,微苦的气味充斥了整个2006年盛夏的夜晚,而我也就是从那天晚上开始喜欢上了这个叫做喜力的牌子,喜欢上它漂亮的绿色酒瓶。
后来,有一个叫林暮色的女孩子,她轻蔑的笑着问我:“你就只认识喜力和百威?或者是青岛和哈啤?你知道比利时的Trappist吗?捷克的Captain,英国的Mackeson,还有我最喜欢的丹麦的Christmas,这些,你恐怕听都没有听过吧?”
光阴荏苒,岁月蹁跹。
我凉薄的记忆被逆袭的时光割裂出一条巨大的伤口,那个我曾经深爱着以为可以走到天长地久的人,那些我曾经推心置腹以为可以永远肝胆相照的人,他们的面孔赫然的横列在破败的往事面前。
就像我无数次做的那个惨烈的梦,辞远从高处摔下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那个画面和那些面孔是如此的真实。
这么久以来一直困扰着我的事情,那个黄昏里,站在天台边缘的林暮色,她伸出的手到底是拉还是推?
随着嗅觉追溯到往事的源头,在周杰倫还唱着“送你离开,千里之外”的那一年,一切悲剧都开没有开始,那个吸食着我们的快乐和欢笑的黑洞还没有张开血盆大口。
我轻轻的闭上眼睛,可是已经没有眼泪可以用来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