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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玄礼命令一下,院中佯作休息的一干禁军士兵顿时呐喊着起身,刀剑兵刃铛啷啷乱响,大声呵斥着朝杨国忠冲去。杨国忠魂飞魄散,拔脚往门外便跑。外边十余名护卫闻声也赶忙来接应,杨国忠一叠声的叫道:“走,快走。”
驿站大门紧闭,有百余名禁军士兵迎头堵截,杨国忠只得在十余名护卫的保护之下沿着围墙往西疾走,意图回到西首自己的院子里同自己的百余名仆从护卫汇合。他的后方,数百禁卫军高声呐喊着狂追上来。
杨国忠快步逃到西首院落,里边的护卫闻声涌出来,杨国忠指着后面的禁卫大声叫道:“拦住他们,拦住他们。”
护卫们虽然蒙头转向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相国有令,也不敢怠慢,均抽出兵刃朝后方追来的禁军迎上去。杨国忠则脚步不停,不敢稍作停留,沿着院墙一路飞奔,奔到马嵬驿西门处。西门也有数十名禁军把守,十余名护卫猛冲上前一言不发便开始砍杀,守门的禁军拔刀迎战,杨国忠借着这片刻的混乱快步逃出西门外,跌得撞撞的踩着积雪消失在夜幕之中。
后方,杨国忠的百余名护卫焉是十倍于己的禁军的对手,禁军很快便在陈玄礼的喝令之下将他们击溃。护卫们四散而逃,部分禁军开始追杀他们,陈玄礼则带人追到了杨国忠的住处门前,正欲往院子里搜查,却听有人叫道:“杨国忠跑了,从西门跑了。”
陈玄礼大骂出声,带着禁军冲向西门,但见西门处一片狼藉,五六十名守门的禁军被杨国忠的十余名护卫砍杀大半,但杨国忠的这些护卫也都统统被当场杀死。
陈玄礼大喝道:“杨国忠从何处逃走了?”
一名禁军小头目手臂上滴着血,龇牙咧嘴的指着西门外道:“跑去山坡上了,具体何处,小人也不知道,刚才被这些狗贼缠斗,无法分身去追。”
陈玄礼大喝道:“给我追,他逃不了多远,点着火把,沿着雪地上的脚印追。”
众禁军一拥而出,出了马嵬驿西门外边一字排开举着火把在雪地上寻找足迹,。不久后有人高叫道:“这里有脚印,通往山坡之上。”
陈玄礼大喜,忙带人过去查看,只见一条清晰的雪上足迹正通向山坡顶端,间或还有在雪地上翻滚摔跤的痕迹,定是杨国忠无疑。
陈玄礼嘿嘿笑道:“瞧你能逃到那里去?钻到雪地里当老鼠么?追。”
众人沿着足迹呈半包围之势一路追赶,不久后,脚印消失在一大片茂密的荆棘之前,荆棘上积雪散落,显然是有人钻了进去。
陈玄礼哈哈大笑道:“草丛里有只兔子,兄弟们,拿箭来,本将军给你们射只兔子烤了吃。”
众士兵哈哈大笑,有人给陈玄礼拿来一张弓,陈玄礼弯弓搭箭,对着荆棘从中胡乱射了几箭。箭支将荆棘枝叶射的断裂飞迸,威势摄人,但里边却毫无动静。
陈玄礼皱眉喝道:“看来这只兔子很狡猾,兄弟们,咱们一起射箭,来个万箭齐发,看看这只兔子死不死。”
众禁军齐声答应,嘻嘻哈哈的开始弯弓搭箭,杨国忠的声音终于从里边传来:“不要放箭,不要放箭。”
紧接着,荆棘一阵抖动,杨国忠从里边艰难爬出,身上全是泥土落雪,华丽的丝袍外罩也被荆棘割的碎裂,一片片的像飘着小彩旗一般。
“呦呵,这不是杨相国么?怎么人不当,跑来这里当兔子了?”陈玄礼冷声揶揄道。
杨国忠心中胆寒,但嘴上却强硬道:“陈玄礼,你好大的胆子,你要干什么?想造反么?”
陈玄礼呵呵冷笑道:“杨国忠,你的死期到了,还有什么最后的话,便快说吧。”
杨国忠叫道:“你好大胆,是陛下下旨要杀我么?我要见陛下问清楚。”
陈玄礼嘿嘿笑道:“杀你无需陛下下旨,你这奸相,祸害我大唐这么多年,骄横跋扈,为所欲为,天下人人可诛之。杨相国,要怪便怪你之前的所作所为,你不死,天下难安。”
杨国忠脸色煞白,高声叫道:“你们好大胆子,你们知道我是谁么?我当朝相国,贵妃娘娘是我的堂妹,我是大唐的国舅,我是……”
“闭嘴,你很快什么都不是了,只是一具尸体。”陈玄礼冷声喝道。
杨国忠大叫一声抬脚便跑,一名禁卫离他最近,举起手中钢刀照着他的后背便是一刀,杨国忠惨叫一声,扑倒在雪地上,兀自往前爬行。十几名禁军士兵一拥而上,手中刀剑起落不休,杨国忠开始还发出凄厉的惨叫之声,片刻后,便无声无息了,全身上下被砍的稀烂。
陈玄礼冷声下令,将他尸首拖回驿站,接下来要解决那两个骚娘们了。陈道乾,你去解决秦国夫人,我去解决韩国夫人,两个骚娘们一起宰了。赵郎将,你去杨国忠住处将他的几个儿子个妻妾一起砍了,包括仆役婢女一个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