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
无情搁下喝了一口的药“这里面放了东西。”她知道偏还是要责。
殷赐缩缩脖颈“哪有。”她这舌头品美食不行,尝药是一等一,目光闪烁。
无情只看慧娘“倒掉。”看你还敢不敢让旁人看煮这些药。
“不能倒,这药煎了一晚,倒掉你今天就没药试了,这个方子是我们都算认可的,你今天必须喝。”殷赐在这事上也很强硬“你内力消退的太快,缺一天药,谁知的会发生什么;这里面虽然加了一些去涩的花瓣,但也无伤大雅。”
“花瓣入药后亦可能产生药性,你怎能保证以后中毒之人与我的体质相同?”无情在此上也是独断专行“既然要试药就得是适合大众的,而不是只针对个人。”
殷赐也是据以力争“所以等你好了,我们可以再在动物身上试验;你要么喝药,要么我就再让上官透滚过来割血,你自己选吧。”
无情薄唇微动。
慧娘将药碗端起,放到她手中“主子,还是喝药吧,那个上官透怎么说也是上官行舟的儿子,真把他的血放光了,他爹在朝堂上兴风作浪为难老爷可怎么办,是吧;而且你不也嫌弃他的血不卫生嘛。”
无情盯着殷赐,喝完了药。
殷赐这才放下心“你们俩都是属葫芦的,互相关心,互相不说。”那个补药方子对上官透很好。
谁关心他?无情充耳不闻,懒得费口舌解释,喝了药,去整理自己这些日子对自己身体的记录“前辈,请说找到解药了。”
殷赐转头“什么?”
“烦。”无情丢出一个字。
殷赐深呼吸一下“好,知道了。”
不久之后。
林畅然来到药庐。
殷赐看他那样子“慧娘啊,来来来,外面的药你跟着我去收一下,这太阳出来了,不能晒到了。”
慧娘明白,跟着殷赐走了出去。
林畅然看着根本不理会自己的无情“我来看看你。”
无情看自己的记录就好像在看旁人的,因为才喝了药,还要等一些时候才能诊脉观察。
林畅然对于她的漠视与冷淡也算适应“无情,关于小透,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观察与判断。”既然上官透不愿踏出这一步,他先看看无情这里。
无情依然不语,一张纸拿在手里很久,还提笔将有些地方圈画出来。
“有时候,有些事,就只要踏出一步。”林畅然向前踏出一步“你娘当初也说过,女追男隔层纱。”
无情沾了点墨,继续写写写。
“是,小透在外的那些消息都不甚好,但这些事皆是他让旁人故意散播。”林畅然则继续说“他会护着芝儿是因为我的拜托,但是在我救他之前,他其实被旁人救治过月余,若无那位医者及时出手相助,他都活不到被我所救之时。”
无情停下笔“林畅然,你还酿酒吗?”
林畅然不觉得她是在问酒“你想喝?”
“酿酒的人最清醒。”所以你何必到这里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无情微微横眸“你知我。”
林畅然被她这个侧转眼神看住“也是,你娘肯定教你了,暧昧不是喜欢。”她娘因为‘暧昧’两字受尽委屈,心死离开,那人再也挽不回来,肯定将这份心得教无情了“我只是……不忍见你们……”
“你这个血脉对我素来残忍,莫改。”不在乎自然不会被伤,所以你不用如今这般,好似关心她一样。
此话如刀,林畅然苦笑下“原来你不是在怪小透,而是在怪我,也是,也是。”转身,落寞的离开。
林畅然走出药庐。
“对了,难得你来,有一件事,我正要你帮忙。”殷赐想起一件事“你闺女除了那只猴子还放了其他几只鸡鸭,那个,其中有一个的药,我昨天正好做出药,既然是闺女惹的货,我自然要找你试了。”
“我现在就将那些鸡鸭给你去抓回来。”林畅然一听钦此说起此事,刚才的落寞退了大半,试药?他可不敢“殷赐,毒到底如何了?”
殷赐瞧了他们一眼,又低头“嗯,正在制作解药。”
“那,是不是说已经找到解药了?”林畅然急问。
“嗯。”殷赐低着头不看他“你和谷主也说一声,最近我们会很忙,你们几个别来打扰。”
“哦,太好了,我会告知小透的。”林畅然似是松了一口气“你忙,你们继续忙。”
林畅然将这个消息告知了上官透与重雪芝。
“真是太好了。”重雪芝自然也是十分高兴,转头看向也露出喜色的上官透:上官公子,无情姐姐能活,你是不是也就可以不用那般担心了?
上官透想去药庐看看。
林畅然拉住他“暂时还是别去了,我们也不懂这些,过去了可能反而会坏事,就等药王发话,他们要什么我们便送什么就是。”
上官透想了一想,不免又看向药庐所在的方向,没有言语。
“太好了,我就知道无情姐姐不会有事的。”重雪芝这句话是真心。
上官透喜色之外又心中疑窦重生:真的找到解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