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上官透就带着无情离开了东都,直奔镐京而去。
几日后。
相州,鲁王府。
“定国公的东床快婿?!”薛烈一脸扭曲将手里的十八子狠狠砸了下去“人呢?他们人呢?”
“定国公的六十大寿快到了,已经离开东都去镐京了,上官透带着无情姑娘一起走的。”薛烈的谋士告知“他们没有走官路,我们的人跟丢了。”
薛烈闭起眼“再跟,找到他们。”
“可是王爷,上官透毕竟是您的妻弟……”
“妻弟又如何,谁敢动我的情姐姐,都得死!”薛烈表情狰狞“上官透也不会例外,情姐姐是我的。”他现在谋划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心无旁骛的与花无情在一起,过去的诸葛璟,现在的上官透都会只有一个下场——死!
“可是如今无情姑娘武功高超,就算我们派出杀手也未必是她的对手。”谋士适时提醒“当然要动上官透也未必没有法子。”
“上官行舟。”薛烈吐出四个字“不管他如何与父亲关系不好,都无法摆脱这个事实,父子亲情,没错,只要上官透什么都不是了,想做花十万的东床快婿等于痴人说梦。”
“王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国师大人也是您的助力啊。”
“要么不做,要做就要斩草除根。”薛烈斜眸自己的谋士“助力?哼,他不配,不仅他不配,他女儿也不配,他那个私生子更不配!”上官行舟,你硬把自家庸脂俗粉塞给本王还不够,还让你的好儿子触碰本王的情姐姐,你根本就是罪无可恕,罪该万死!
……
这两日重火宫那里也不太平。
先是重雪芝在回宫的路上发热昏厥,吓的宇文穆远一众人赶紧回宫,随后发生黑衣人趁夜来袭一事,致使重火宫有数人伤亡,黑衣人也有死伤。
朝雪楼外。
朱砂挠挠头,看向与自己已互相表白的砗磲,还有琉璃“这宫主是怎么回事?梦里都说什么胡话,这林奉紫的事还不够是前车之鉴啊,这上官透到底有什么好,让宫主说出那般胡话来。”
琉璃也是丈二和尚,重雪芝在昏迷时说了很多关于上官透的胡话“不知啊,宫主过去从来没有显露过她喜欢上官透,怎么发热昏迷时喊的都是上官透啊?这还好无情姑娘不知道,知道了多尴尬。”她还那么帮宫主和重火宫过。
“暗恋。”也不算多话的砗磲总结了一句“可能因为看到林奉紫的事,觉得对不起无情姑娘,所以才生病了。”日有所思,忧心郁结吧。
朱砂觉得有可能“肯定是这般,她看见上官公子只对无情姑娘一人情深意重,又看见与她有差不多心思的林奉紫落到那种下场,估计是矛盾的寝食难安,也行,这病发出来也就应该好了,琉璃,你说呢?”
“心病还要心药医,要不然就自己愈合,希望宫主能赶快从自己的喜欢里走出来才是。”琉璃也不好再说什么。
……
去往镐京的某条小路上。
上官透将火堆烧的更旺一些“无命再去拾些柴火来。”
无命答应,起身去办。
慧娘从书笈里拿出前一个镇子里买的卤肉与馒头,用小刀将馒头切片,又找了附近的一棵竹,劈了不少竹签,将馒头片串起,竖在围着火堆的石头缝隙中,让篝火的火焰将这些馒头片加热。
无情则铺设了一层防虫道,在他们周围洒了驱蛇的雄黄。
上官透知道她们不怕露宿野外,拿出水来递给无情“喝点水。”她这两日精神状态好了不少,刚才还在露宿的周围找了一些草药。
无情没接“不渴。”
“到下个城镇我们就换马车走。”上官透也不想她太累了“以后还是投宿客栈。”
“爹的生辰过了,去看看袖娘,仲涛的身体不算好。”无情提议“在苏州住几日。”
上官透没有反对“好,情儿做主。”
“可主子,姑爷拜见了老爷,你不该去国师府见见国师大人吗?”慧娘奇怪“你们不是说好,互相拜见吗。”
“情儿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上官透不强求她立刻回东都。
无命拾了不少柴火回来。
慧娘将烤过的馒头片夹上卤肉递给他。
无命咬了一大口“好香啊,这还是跟无情姑娘出来好,露宿野外还能吃到好吃的。”
也在吃东西的上官透瞥了无命一眼。
“和傅绎见面,他说什么?”无情如今才有心情问“还是那个人说了什么。”
“都没有,只是他问出英雄大会、安平县、和我们被引去玄天鸿灵观一事都与满非月有关,只是似乎她都很意外你会横插一杠破坏了她原先计划。”傅绎还是问出了一些事“不过满非月很小心,现在吐露的消息虽真实但都不大。”
“无人要她性命?”
“暂时没有发现异样,如今她被严加看管,如果要动手就得收买锦衣卫,亦或者锦衣卫中本就有他的人,不过要动也不是现在,对方很小心。”
“如此小心,一定会继续行动。”
“我与傅绎也是这么认为,还有那个异域的毒,南边又来了不少东瀛人,傅绎赶去处理了。”
“洪声一事,不知重火宫查得如何。”
“情儿,你不用挂心这些,不如和我讲讲你爹的事。”
“爹很好,我喜欢你他自也会喜欢。”爹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一个好字。
慧娘低头嚼东西,嘟囔“未必吧,虽说林奉紫的事说清了,可姑爷过去那些事还有不少,上次那个天宝大侠不都说姑爷没回去仙山英州都有三四个姑娘陪着,这少说说去过十回吧,起码三十个,三十个女人……就算没林奉紫也有其他人呗。”
“公子和她们都是发乎情止乎礼,没发生什么。”无命为自家主子澄清“公子念了你家小姐十年啊,再者还有林奉紫的事,对男女之事有阴影的,没你想的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