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雪楼外的方亭中。
花无情正为重雪芝诊脉,重雪芝本是不愿,但宇文穆远说动了两位长老,所以重雪芝也不能拒绝,毕竟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事关重火宫。
花无情收回手。
宇文穆远自然很关心“无情姑娘,我们宫主……”
花无情略微抬眸“一切都好。”
“那就好。”宇文穆远心中却咯噔了下:这么说她也查不出病因“那就好。”
重雪芝看看他们俩,但花无情素来面无表情,而宇文穆远她自然很相信“无情姑娘,你说过要来看被袭击后的重火宫,如今得到要的答案了吗?”
“嗯。”花无情将脉枕拿起,站起身,递给身后的慧娘,不缓不急的说“你心中不是也有疑惑,十万支羽箭、一千五百把柳叶刀,真辛苦。”
重雪芝顶硬“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
“哦。”花无情依然淡然。
重雪芝每次与她说话都有种打到棉花的感觉,这让她颇为无奈又无名火起“也请无情姑娘看管住上官透,不要让他再到处留情,祸害其他女孩子。”
花无情略微眸动,并未言语。
“你胡说什么,我家姑(爷)……”慧娘皱眉。
花无情略微回眸。
慧娘没了声音。
“无情姑娘,我送送你。”宇文穆远隔开了她与重雪芝。
花无情略微垂眸“重雪芝,我将医治寒热病的名号给你,你还我一物,便两不相欠。”
重雪芝对她真的很抵触“你想要什么?”
“宣纸。”花无情勾起一些嘴角“我看中它好久了。”
“宣纸?它早就死了。”重雪芝脱口而出。
宇文穆远不由回眸。
重雪芝看向他“穆远哥,宣纸,不是已经死了吗?”
“宣纸在马厩,我们去苏州时它不太好,所以也没让你骑,它一直活着。”宇文穆远盯着重雪芝“你,到底是谁?”
花无情转身离开。
身后慧娘跟着“主子,怎么回事?”
“只是诈一下她。”花无情往前走着“透郎如何,轮不到外人多舌。”重雪芝你还有空嚼透郎的舌头啊,那我就给你找点麻烦。
这件事很快被上官透所知,他再不停留,带着无情主仆翌日便离开了重火宫,在他看来重雪芝是癔症癔的疯癫了。
从重火宫去往东都还需要几日,这夜他们投宿一家客栈,无命来了。
“公子,国师大人知道了你们既然到家,已经命人将一切都打点妥当,考虑到花家在东都并无府邸,无情姑娘的居所安排在了过去大小姐的宅院里。”无命告知二人“是夫人亲自带人布置的。”
“不,就住透郎院中。”花无情拒绝“上官筝是鲁王的妻子,我不住她的屋子。”
无命看向上官透:这虽然已经定了名分,但没有过门就住在一个院里……东都可不比其他地方,这闲言碎语传出去不好听。
“就住一个院。”上官透却明白她的意思:她说的话是一层意思,第二层意思也是告诉薛烈,有些事他想都不要想了,弄‘坏’自己的名声更是有激怒薛烈的目的,第三层则也是有意让四方城的那位难堪“她是我认定唯一的妻。”所以她想怎么做都可以。
无命点下头“好,我会传书国师府中,重新安排;哦,还有一事,丐帮传来消息丰涉去往了华山,不知何为。”
“丰城,丰涉,这个姓也不多,会不会是私生子啊,不过也可能是凑巧,私生子未必知道姓丰。”慧娘脱口揶揄“但那个丰城怎么看也不是个正人君子,说不定就干下什么丑事了,天下男儿皆薄幸,有人认儿子,也不代表所有男人都认吧。”她说的有口无心,但上官透听来则是一番滋味。
花无情不语,看看上官透。
上官透眯眯眼“丰涉不识字,我问过他,他虽看到了银钱底部的字,但完全不知是什么,所以无从查证那些银钱来自何处,他那里不必多管,盯紧相州。”
“相州那里鲁王夫妇已经起身前往东都,王妃准备了很多礼物,想来也是为了国师大人的寿辰。”无命盯着呢。
上官透点点头“辛苦。”
无命抱拳,转身又离开。
……
他们到国师府的时候已申时,同样的,非年非节不会开启正门,进出只是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