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透没有立刻告知“待会儿我们与爹谈。”此事该让父亲知道,对抗鲁王的确该他们父子联手“这药你打算自己熬?”记得她不会庖厨。
无情觉得他有些质疑自己的“我会熬药。”不会做饭,但她会熬药“你吃的九花玉露丸就是我所做。”
上官透听她表明手艺的辩驳“所以我娘子你不会做羹汤,只会做药(妖)?”用谐音打趣她。
“是啊,我会做妖,以后天天给你吃药。”无情眯起眼“给我等着。”
上官透的愁容在她面前消散了七分,弯起嘴角“好,我等着。”
晚间,书房。
上官透将薛烈无诏秘密到王府到东都郊外与自己见面的情形告知父亲与无情。
上官行舟深感忧虑“这么说鲁王已经开始着手,打压武林各派了。”
“没错。”上官透与父亲感觉一样“倘若圣上批准了他的请求,武林势必会迎来一场浩劫。”
上官行舟没有想到薛烈会如此执着武林之事“这鲁王殿下的手段还真够强硬的。”倒是有几分其父的风范“难道他就不怕武林群起而反抗?”
“自然是不怕。”无情为两人沏了安神的饮品“他敢秘密回东都警告透郎可见监视他的人不会将此消息传到皇城中。”由他在被皇帝贬斥之后依然敢如此‘明目张胆’的违反无旨不得回京规则来看,他是有办法压制武林各大门派“他监视武林各派多年,一定对其很是了解,就算是武林高手也有软肋,从华山与重火宫的争斗就可看出,他惯会坐山观虎斗。”
“可是重火宫已经倒了,武林各大门派没有针对之人。”上官透边提问边思考,自己回答了自己的问题“你的意思是薛烈会制造出新的武林公敌?”
上官行舟也顺着他们的思路“未必不能。”
“论实力,甪端寺、灵剑山庄、全真教、峨眉派都有可能。”上官透蹙起眉头,看向父亲“父亲,是否要提前通知武林各派做好准备?”
“通知?”上官行舟反问他“通知什么?逃走还是反抗?”
上官行舟的问题让上官透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问题是多蠢:那么多门派能去哪里?且身为布衣的他们如此反抗官府?
“且无凭无据,让他人如何相信,说不定还会被鲁王利用,反倒说我们别有用心,那时候就会越描越黑。”上官行舟不由多考虑一层“既然薛烈能上书,自然我也能。”这也是自己身为国师的职责。
上官透眸光一动。
月色渐浓。
上官透与无情一起回霁泽院。
“去别院熬药?”上官透听无情说她想去自己的别苑住几日“其实不用,我的院子与父亲的正院离得远,就算正院闻到,他不会介意。”父亲巴不得你在这里住习惯。
“比起上官夫人,琉璃更不介意。”无情还是决定去别苑,因为她也是医者“那药熬起来味道很重,我们与上官夫人还是保持不远不近距离,彼此都不要麻烦,较好。”她看得出上官透还是想让他们在国师府多住些日子,这点她支持。
上官透想了下“也好,那明日我们一起……”
“你还是住国师府。”无情没打算让他也跟着一起去“你过去也没时间多陪陪父亲,就趁着成婚之前可以住在府里与他多相处相处。”
与她并肩同行的上官透眸转身侧“我知道你担心薛烈对父亲不利,但……”
“傅绎虽未与我说半个自责的字眼,身体始终反复。”无情轻声断了他的‘大意’“他内心其实很自责。”有他这个前车之鉴,你怎敢‘放心’?“这次薛烈来,只是为了威胁你别打乱他的计划?”
不,他是在告诉你,就算贬斥,他还是可以做他想做的事,哪怕是你也阻止不了他。
“更有一点,你莫说你没注意。”无情止步,停在廊中。
上官透没想到她突然止步,反而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她落在自己身后也停步,转身,面对她。
无情看向他“离你我成婚不到十五日,他无法阻止你我的‘肌肤之亲’,却不会容忍我嫁你;在这当口来东都与你相见,只是威胁武林之事?我不信。”不信他会做这般无用之事“透郎,别苑不远。”你就留在国师府保护你爹。
上官透望着表情还是浅淡的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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