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并不怪上官透“那是他爹。”他知道她娘亲在哪儿,却始终没有向薛承胤妥协,是在见到受刑后的上官行舟才心软而言。
“上官筝怀孕了。”傅绎两指夹开一点窗帘,透过那个缝隙看外面,虽然入夜了,但外面街道上还是开了一些店铺。
无情眼眸一动“上官行舟这步棋还走吗?”恐怕走不动了,薛烈一定会来告诉上官行舟此事,他为了女儿与她腹内的骨肉更不可能反咬薛烈了。
“当然要走。”傅绎似笑非笑“薛烈可以无中生有,我们也可,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听我爹说这句话还是你娘教他的。”薛烈来京自然是来看自己的计划实施的美果,可他何尝知道自己的一步也会被人算计其中呢。
无情转眸“我要救上官行舟。”
“你这就可为难我了,圣上让他死,我有什么本事让其活?”傅绎转回目光。
无情不语,就盯着他。
傅绎反视,不让分毫。
过了好半晌,傅绎挑眉“看来真是对我余情难忘,盯着我这么久都目不转睛。”故作纨绔做派,不由向她靠近。
无情并不躲避,任由他靠近“国师是为薛烈藏匿重火宫武器的说法一定会在薛烈去见了国师之后甚嚣尘上,所以国师若在其后中剧毒性命垂危,薛烈便是没出手也会有一身腥;国师死在死牢,尸首还是要埋。”也就在那个时候国师人死灯灭,不会有人再追究什么。
“可这般上官透就要背负谋逆罪流亡江湖了,陛下现在还没有赦免上官家其他人。”傅绎不信她不在乎上官透的安危。
无情冷嗤一声。
“的确旨意很快就会下,且还是太子与上官透说此事。”傅绎心里明镜一般:让上官透见国师就是为了动摇他,而后再给他一份希冀,就是赦免上官家其他人,让上官透明白他做得到,至于其父就看你肯不肯说曲荭枫的下落来定“让太子做此事则让群臣更感念太子仁善,稳固此次国师案对太子的冲击,放上官家诸人也释放一种信号,就是这桩快刀斩乱麻下的谋逆有问题,为日后翻盘留下余地。”
“帮,还是不帮?”无情不多废话。
傅绎深呼吸下“帮,可我还是得看看皇帝的眼色,谋逆罪,不算小事。”所以他们得计划周详才行,这个你得给我时间。
无情敲敲车架,示意停车。
“天黑了,送你回去。”傅绎敛了刚才的顽性,这话说的诚心。
无情也不执意。
马车继续前行。
傅绎轻声问“此事要与他说吗?”秘密营救上官行舟的事。
无情细想下“怕做不到,让他难(受)……薛烈在京的眼线,你担心此事若与透郎明说,会让薛烈察觉?”
“老子要被斩了,身为江湖高手的儿子不召集人来劫狱?是你怎么想?”傅绎反问。
无情领会了: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上官透的焦急与行动就是迷惑薛烈最好的武器。
傅绎见她沉默“正好陛下所求是你的禁忌,上官透应该明白你会坚持,加之劫诏狱死牢是泼天大罪,他说不定会说些话让你远离,你且表面上站远些。”
无情不置可否。
“若听到他说了些什么,别放在心里,说的越重越代表他在乎你的安危。”傅绎见她神色不显“男人就是这般,口是心非。”以为是她在诏狱死牢外听到了什么。
“你也是?”无情戏谑起他。
傅绎苦笑“是,和你说一声,我打算揭露小夏家的冤屈。”只是没想到薛烈比他快了一步,闹出了什么国师谋逆罪。
无情有些不信“那,你爹?傅家?”不就都毁了“你怎么办?”
“听候陛下发落呗。”傅绎看向她,神情坦然“我要向她认错就得做到极致,无情,这是我家欠他们家的,得还。”
无情点点头“我知道了,何时?”
“放心,会等国师的事有个了解。”该助你的地方他还是会助。
无情垂眸“别死。”
傅绎嬉皮笑脸起“我就知道你对本公子旧情难忘,恋恋不舍。”
无情眯起眼:收回刚才的话,你想怎么死?!张开手,手骨咯咯作响中猛的攥起拳。
马车停在太子别苑稍远处。
车内。
原该下车的无情未动“营救一事,我会与透郎说,华山之伤不能再有,他是遇过事的人,进退分寸知深浅。”
傅绎也不惊讶,又浮出那纨绔的口吻“哎呀,我们的无情姑娘有软肋了。”也是提醒她。
无情这才起身,下车,离开车厢的那刹那回眸车内傅绎“怎样?!”不等他回答,车帘落下,她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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