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统御天下多年,前辈你一听就明白的事圣上会不懂?”上官透苦笑“谋乱之罪,足可覆国,再英明的君主也不会允许,薛烈就是摸透了圣上这个心意,才会将父亲的事让人暗地里大肆宣扬,让圣上想压制都无法,而我朝皇族太多,为了弹压那些真有逆心之人,如今哪怕只是稍有嫌疑,都会追根究底,宁可错杀一百也绝不会放过一人。”
“所以你们就明暗行事,她与傅绎在里面见机行事,而你负责劫法场?”林畅然明白了。
上官透没有隐瞒“那是我父亲,我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含冤而死。”
林畅然都被这胆大包天的后辈们震惊了“小透,劫法场可是死罪啊。”
“我知道。”上官透决心已定“可我身为人子,没有办法看着父亲枉死,这一次哪怕是拼上性命,也一定要去。”
“小透,一定,一定还会有其他办法的,我不信,圣上他对无情……”林畅然不认为薛承胤真会杀了无辜之臣“他对无情提什么条件?小枫的所在?”
“前辈,你不必说了,我心意已决。”上官透没有正面回答。
林畅然平复下“知道了。”薛承胤果然是提了这个条件“若不是如此,你与情儿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分别行事。”看来上官透都有了必死的决心。
“前辈。”上官透也有事要托付林畅然“此事非同小可,情儿说她没有十足把握,若此次真有什么意外,请您代我看顾情儿,一定好好照顾好她,起码安全的将她送回定国公身边。”
林畅然瞧着他心意已决的模样,摆手“你这嘱托我可做不到,我照顾不来无情,每次都只能给她带去莫名的伤害,唉。”叹口气“无情这孩子,说她命好,其实命特别苦,好不容易要与你定下来了,偏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上官透知道他还是希望自己不要走这一步。
无命在这时入内,拱手“公子。”神情紧急,看了林畅然一眼,欲言又止。
上官透转头“无事,说吧。”林前辈值得他信任。
无命这才稍稍压低声音“国师中毒昏迷,此事传入宫内,圣上下旨问责徐宥缙,并要严查,至于诏狱那里一切都还在计划中,另外我们的人已经去往相州;还有,东都流言已起,鲁王谋反,岳父顶罪。”去相州就是要让上官筝离开薛烈,也好让上官行舟没有顾忌,借此让他开口喊冤,这也是他们的计划。
林畅然一听,看向无命“怎么会有这样的流言?”
“无情姑娘说,以彼之道还之彼身。”无命垂眸回答“他都知道人云亦云之厉害,如今也该让他尝尝。”对薛烈也是恼恨异常。
林畅然稍稍点头“倒也不失一个办法,至少让他如今自顾不暇,还有十几日,说不定能有转机,若圣上看在父女之情的份上以此为契机,说不定能下旨重审谋乱之事,借此敲打薛烈,放国师性命。”将绞刑改判为流放“谁想的法子?”
上官透面色凝重“傅绎。”
林畅然不奇怪“现在就看圣上怎么想了,要不要我去见见他?”
“若前辈可以的话。”上官透不阻止,但也不能强求。
林畅然想了下“无事,他虽然心狠,但也没有真的狠到六亲不认的份。”他对这位皇兄观感不算好,但他这个皇帝做的不错,比起先帝要好不少。
……
鲁王别院。
太史诚将诏狱发生的事告知了薛烈。
薛烈在厅堂上踱步,眉头蹙着“姐姐这招是想浑水摸鱼,既然圣上问责,那徐宥缙就该更看牢上官行舟,不能让任何人再有可乘之机。”随即又笑出。
“王爷,这个流言太过狠毒,我们也不能不防。”太史诚有义务提醒他“这流言说是上官透发现您的谋逆之举,国师从而阻止了您,故而圣上才会动怒将你贬斥为旁系,如今是被您报复,陷害入狱,而后再您见过他之后意图杀人灭口,不过好在徐宥缙得利,人被救回来了。”
薛烈勾起嘴角“好啊,这次徐宥缙果然得利,若真如流言所言就让他喊冤啊,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你让人说出去,让东都的人都知道国师已经被救回,性命无碍。”他顺水推舟。
太史诚也同意薛烈的这招“王爷英明。”上官行舟不敢,因为上官筝还在他们手里。
薛烈敛了那份得意“傅炳父子在北镇抚司多年,心腹肯定不少,让徐宥缙一定要看牢上官行舟。”再次叮嘱“花十万虽说不管朝堂事,但国师的事说起来还是有瑕疵,若他以自己手里的兵权来压,圣上说不定就会重审,所以必须快刀斩乱麻。”上官家不都被放了嘛,这个是薛烈万万没想到,所以绝对不能让上官行舟有死灰复燃的机会“还有,让人回相州,接王妃过来,父亲要死了,做女儿该来送一送,秘密的,要保证她平安的来东都见国师一面。”
太史诚明白薛烈怕上官透或者花无情劫走上官筝,从而让上官行舟没有了顾忌“是。”说罢就转身出去,传书回府。
薛烈独自一人在空阔的室内:姐姐,这天眼看就要暖了,等到春暖花开,阿烈陪你一起踏青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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