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拉着夏雨荷往里走,可是,刚走了两步,却突然发现屋里的气氛有异,若是以前,张杭和吴思琪应是坐一起的,旁边则是分别坐着李明伟和衞刚,张杭和吴思琪中间的位置一般空着,留给夏雨荷,月明心则跟夏雨荷分开,正是坐在衞刚的旁边,美其名曰:两人都在机场,低头不见抬头见,机会多的是!
而此时,张杭和吴思琪还是坐在一起,而李明伟和衞刚并没坐两边,只一起坐了,也就是说衞刚和张杭是分开的,张杭的脸有些阴沉,拉着吴思琪小声说着什么,而衞刚则拿着小酒杯,正跟李明伟喝着,几碟小菜放在他们面前。
月明心一皱眉,有些不知道如何就座,费漠机灵,赶紧站起身,笑道:“月哥。”
低头喝酒的两人抬起头来,衞刚脸上更是阴沉,看了月明心一眼,仰头就是将手中的酒杯喝干,李明伟看看衞刚喝了,用下巴点点衞刚旁边的座位,也是将酒喝了。
等月明心坐了,夏雨荷也就近坐在他的旁边,算是在这个饭店吃饭后,第一次坐在身边了。
李明伟放下酒杯,眯着眼睛看看夏雨荷,就是对月明心诡笑道:“啧啧,还真是,鲜花需要雨露来滋润,老月啊,你的雨露……要得呀!”
这最后三个字却是“四川”口音。
月明心嘿嘿笑笑,并不反驳,这种事情越说越是复杂,也正是落入李明伟的圈套,月明心以前吃过这个亏,如今却是长了一智。夏雨荷不干了,一推吴思琪的胳膊,嗔怪道:“吴姐,你看你家那位,占了你的便宜还算,还这么多的心思!”
吴思琪看了夏雨荷一眼,眼角又是瞥了张杭,抬眼就是瞪了李明伟,骂道:“就你话多,不过是喝了几杯酒,这就醉了?我的姐妹你都敢嘴花花?”
李明伟很是无辜地看看吴思琪,拿起月明心前面的酒杯,倒了一个满杯,送到月明心的眼前,笑道:“我知道错了,这杯酒算是给兄弟和弟妹赔罪,来,喝了!”
月明心笑着接了,夏雨荷也是不解道:“李哥,哪有你这样赔罪的?自己不喝,还让旁人喝?”
李明伟一挑眉毛:“正是我们爷们儿只见的事情,你们甭管。”
说着,就是举着自己的酒杯送到月明心眼前,月明心也不说什么,拿起刚才那杯,跟他碰了一下,又是举着示意衞刚,衞刚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他的酒量极好,李明伟和月明心两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若是以前,张杭早就拿了酒瓶提到倒上,而今日……只有机灵的费漠赶紧过去,帮他倒上。
三人的酒杯碰了一下,各自就是喝了。
夹了口菜吃了,三人开始聊了起来,而夏雨荷等三人,也逐渐地往火锅里放东西,正是开始吃东西。
李明伟是攀枝花驻台海办的公务员,平日迎来送往的,故事很多,这饭桌上依旧是他的主角,说些故事,讲些笑话,气氛很是热烈。
反观衞刚,他是南京人,跟张杭是高中的同学,两人大专毕业后,张杭来台海机场应聘了空乘,衞刚就跟了过来,在一家建材城找了个不高不低的工作。他性格有些孤僻,但跟人熟了也看不出来,平日也随着李明伟的笑话,不是蹦出几句调皮话,常常让众人忍俊不禁。
可今日,衞刚则不言不语,就是众人听了笑话,都是大乐,只有他冷着脸,闷头了喝酒,而张杭看了,并不阻止,反而有些夸张的长大嘴,笑得前仰后合。
见到两人这样的貌离,神也离,月明心很是纳闷,只是在两人面前也不好询问,只等散了,再悄悄问李明伟。
正这时,夏雨荷突然说道:“对了,明日可是休息的,你们……想好了哪里玩么?”
随即转头问道:“明月,你明天上午也没事儿吧?”
月明心笑道:“当然没事儿的,台北的首航是明天下午,我只要下午正常上班就是了。”
“台北的首航放在下午?”李明伟一愣,不觉问道:“我只听过首航是上午的,你们西华航怎么弄在下午?”
月明心摇头道:“我也纳闷呢,也不知高层是如何决策的,这飞机到了台北机场,不是就快黑了?如何还能回来?”
夏雨荷用筷子一敲盘子说道:“这个缘由我倒是听说过。”
“咦?那是为何?”众人都是问道。
“嘻嘻,想来你们都是猜不到的,也没什么特别的缘由,就是西华航的老总找了白云观的道士给算的,说下午才有吉时,上午都不适合首航!”
“我晕~”李明伟一副被打败的样子,道:“想不到你们西华航的老总还这么迷信?”
“不是迷信,这是一种信仰,而且,听说白云观的道士很灵的,不可不信!”吴思琪一副鄙视李明伟的口气。
月明心一皱眉,脑海中不觉就是浮现出今天早上那个活佛大师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