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简单其实并不简单!”我说:“首先是我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截获一辆运送军火的弹药车,要知道越鬼子的弹药车一般都是成队运输,先不说咱们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不惊动他们而截获一辆弹药车,少了一辆弹药车后还会引起车队的怀疑,之后他们就很有可能会对这辆弹药车进行重点排查。”
我的话很快就在陈巧巧那得到证实。
“其次。”我说:“就算我们能够截获这样一辆弹药车,能不能搞到口令还是个大问题。”
就像之前所说的一样,越军对口令这东西那是守口如瓶,我们很难从他们嘴裏套出什么。而如果没有正确的口令的话,弹药车在中转点就会被截住而根本进不了弹药库。
“落单的弹药车好解决!”魏参谋说:“路上总会有几辆出故障的汽车,只要侦察大队耐心的在路边等着,总会有机会。”
“我不认为被动的等越军汽车出故障是个好办法!”我说:“我们可以给他们制造点故障,比如在地上弄几枚钉子……”
“唔!”闻言魏参谋不由点了点头。
“至于口令方面的问题。”我将目光转向许良斌:“那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营长的意思是逼供?”许良斌有些为难的回答道:“营长,你也知道越鬼子嘴巴紧,而且他们只要随便说出一个假口令,我们怎么判断是真是假?!”
许良斌说的的确是实情,仗打到现在,敌我双方都会知道使用假口令,甚至为了能够串供在战前就准备好了统一的假口令……这是为了避免敌人对两个人进行分开逼供,如果得到的口令不一致,就代表这口令是假的。
但我指的却不是这个。
“不是逼供!”我说:“逼供取得口令的难度太大,危险性也大。我的意思是让你们动点脑筋,想想怎么从越鬼子那套到口令。这几个月越南话难道都是白学的?”
“营长!”许良斌不由为难的回答道:“就算会越南语也不一定能套得到啊!”
“套不到你们不动手就不就行了?!”我没好气的回道。
“哦!”我这么一说许良斌就明白了。
简单的说,这也可以说是一个碰运气的活……许良斌等人要做的就是长时间活动在越军公路附近,今天扎破一辆汽车的轮胎去套套口令,套得到口令的话那就实施下一步,套不到口令的话就当作义务帮助越军修车,什么也不干等下一次机会就是了。
可以想象,这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侦察大队的战士们能否长时间混在越军部队中而不被越军识破。
至于能否从越军那套到口令,我相信时间一长总会碰到几个傻不啦叽的越军司机。
后来我才知道事情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许良斌等一行侦察大队的队员想到了一个更为实用的办法……
其实这并不奇怪,要知道我和身旁这些干部一方面没有身临其境的处在那个战场里,所以很难想出更简单、实用的办法。另一方面则是侦察大队的战士们随时都有可能被越军识破,而一旦被越军识破那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生存的可能的。
也正是因为这种强大的压力,就逼得战士们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才能更好、更快的完成任务。
结果还真让他们给想到了。
当然,这时的侦察大队还是按照我们制定的计划渗透过越军防线深入越境,他们伪装成越军工兵的样子在通往老街的公路上拿着锄头和铁锹养护道路……就像之前所说的,越南的公路路况很差,必须有大量的工兵随时养护道路。
事实上,不只是越军是这样,我军的公路也同样是这样。
这主要是由三个方面造成的:一是气候恶劣,雨季一来随时都会有坍塌的情况。二是车辆流大,而且还都是装满了弹药和补给的汽车。三是战争时期时不时就会有炮弹对公路造成严重的破坏。
所以,在我军通往前线的公路上也常常可以看到一队队背着锄头和铁锹边走边修的养护人员,区别只是我军养护人员大多是民兵,而越军很多时候由工兵来做……咱们国家人多劳力足,越鬼子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很明显的是,伪装成这些养护人员对侦察大队的战士们来说有很多好处,比如可以随时随地的观察经过的越军车辆以寻找时机下手。再比如还可以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于是就不用多想了,当晚许良斌就带着两个班的战士领了必要的装备和食物就出发了。
轻松的渗透进越军防线到达指定位置后,他们首先做的就是将食物藏了起来……越鬼子可没有战士们这么多的食物,而且战士们带的食物还是压缩饼干和罐头,这些对越鬼子来说都是奢侈品,养护公路的人员是不应该配有这些东西的。
应该说战士们做的很成功,前两天他们很成功的与越军一些养护人员打成一片,并乘着黑夜两次对汽车下手。
但很遗憾的是,越军司机警觉性相当高,许良斌等人不仅没有套到口令反而还差点因为越军司机的怀疑而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