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刹那她真的好想告诉她:不必如此,不管是夫妻还是爱人之间都不必如此,因为真正爱你的人是将你与他放在同等位置上的,而不爱你的人,你就算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开出花来,他也绝不会怜惜你半分,更不会为此而感动,所以,真正的爱是建立在相互平等基础上的。
不愿看到她这样,风九幽一把握住她的手,浅浅一笑:“我没事,没烫到,你不用担心,也不用自责,倒是你,崴到脚了吧?”
语毕,风九幽低头去看她的脚。
不知是因为昨夜之事而感到害怕,还是因为太过抱歉,白沧海连看他的勇气都没有,收回手低下头轻轻的摇了摇:“没有,我没事。”
虽然白沧海刚刚走路的姿势很自然,在倒地的时候也非常小心,可这一举动依旧没有逃过风九幽的火眼精睛,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风九幽拿过她手上的面具重新戴上,漫不经心的说:“没事就好,由于我长的太过清秀,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所以,才一直戴着面具的。”
白沧海鼓起勇气抬头与他直视,一语双关发自内心的说:“对不起!”
满是歉疚的眼神让风九幽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抬起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不喜欢听对不起,以后也不许再说,衣服湿了我先去换一下,你坐下喝杯茶吧。”
言罢,风九幽收回手扭头看向若兰吩咐道:“收拾一下,另外再去端碗鸡汤过来给……沧海喝。”
娘子二字她真是叫不出口,停顿了一下还是觉得叫名字吧,若兰跟了她十几年,对她的一言一行都很了解,知道她为什么停顿差点没有忍住笑出声来:“是,公子!”
声音落下的同时风九幽出了门,走了没几步她就进了隔壁的房间,由于明日一早就要离开,若兰将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装进了包袱,挨个看了一下将要换的衣服一一拿出来,正准备开始脱衣服,敲门声在外面响了起来,只听若兰道:“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嗯,进来!”手上不停风九幽继续脱衣服。
音落门开,若兰走进来以后就赶紧把门给关上了,然后几步来到她身边,一边伸手帮她解衣服上的带子,一边说:“天气冷,小姐在给骆将军行针的时候又出了汗,不如洗个热水澡再换衣服吧?”
不说还不觉得,一说风九幽还真是觉得身上冷飕飕的:“好吧,那你一会儿去陪白沧海说说话吧,最好是将她打发回家收拾包袱,明天一早我们就走,晚上我会去趟白府跟白丞相夫妇辞行的。”
帮她褪去外面的衣衫若兰点了点头:“是,那我现在让孟叔叔他们把水抬进来,小姐多泡一会儿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