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二人越走越远,断断续续的话从风中传进了躲在一边未走的岳百灵耳朵里,她冷冷一笑说:“贱人就是贱人,不但长的下贱,还跟狗皮膏药似的让人恶心。”
先前恐吓于青檀的那个小丫鬟景秋说:“她何止是下贱,简直就是死不要脸,都主明显就对她一点意思也没有,她竟然还恬不知耻的送什么荷包,还要见都主,真是贱骨头,小姐,您别生气,就她长的那样,都主才懒得睬她呢。”
灵光一闪计上心头,岳百灵压低声音对景秋说:“一会儿你去找晏平把那个荷包要过来,理由嘛,就自己想,她不是要见炎哥哥嘛,那我就让她见,死不要脸的贱人,看我怎么收拾你,哼!”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把那荷包给要回来。”景秋笑的十分阴险,似乎非常期待岳百灵收拾红拂。
岳百灵把鞭子一截一截的收好,不怀好意的说:“先不急,等青檀那个疯狗睡了再说,对了,最近可有收到家里的信,爷爷知道我跑了有没有大发雷霆?”
经她一提,景秋方才想起傍晚时分收到的信,从怀里拿出来递给她说:“信上倒是没有提及此事,只不过大公子来信了,催着小姐赶紧回去呢。”
伸手接过展开,岳百灵万分疑惑的说:“大哥不是正在跟南越交涉的吗,怎么会叫我回家,而且他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其实,岳长老并没有授意让孙女来找紫炎,而是岳百灵自己对紫炎牵肠挂肚放心不下,偷偷溜出来的,所以,收到自己大哥的信颇为奇怪。
景秋想了一下说:“奴婢也不清楚,不过,听送信的人说,大公子已经回到了都城,似乎是为了老圣法去世一事……”
“什么,老圣法去世了?”岳百灵面如土色吓了一跳,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慈祥而又十分疼爱自己的白胡子老头死了。
景秋点了点头说:“是,听送信的人说已经死了多日了,整个北国之都都传的沸沸扬扬,估计都主早就知道了。”
岳百灵抬头看向紫炎所居住的房间,失魂落魄的自言自语说:“怪不得,怪不得炎哥哥病了,原来,原来是老圣法死了,他自小就跟老圣法最亲近,现在一定特别特别的难过吧。”
炎哥哥,你为什么不见我,幼时你只要一难过一伤心就会来找我诉说,为什么长大了你就变了,你不喜欢我了吗?你真的因为爷爷而不喜欢我了吗?
景秋见她难过连忙出言安慰道:“小姐,您别伤心,都主他现在肯定是想一个人静静,等过两天,过两天都主不那么伤心了,奴婢再陪着您过来,到时都主一定会见您的。”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岳百灵催头丧气的看了一下自己哥哥写的信,然后收起来说:“告诉哥哥,等雪停了,能赶路了,我就回去,让他不要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是,小姐,这里风大我们先回去吧,一会儿我再去晏副将那里把荷包拿过来。”说话间,景秋扶住了她的胳膊,二人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