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斗的死去活来,到最后还硬生生的把他的阵法给破了,不得不说他挺倒霉的,也出师不利。
似乎伤的很重,木长老被随从搀扶着踉跄前行,或许是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行踪,他连嘴角的血迹都来不及擦,就一个劲的喘着粗气说:“快走,快走,一会儿该有人来了。”
那随从也想快点走,可乱石林中一片漆黑,他连脚下的路都看不清楚,怎么可能走的快呢,不过,他并不敢违抗木长老的命令,只得眼睛一闭,心一横,加紧脚步往前走,小心翼翼的问道:“长老,你说来的会是什么人,会是少主吗?”
不提少主还好,一提少主木长老就气的心肝脾肺肾疼,原先他以为出来寻找少主是个好差事,不但可以光明正大的借此机会出来游山玩水,还能花族中的银子出来寻花问柳,加上又有幽兰这个鱼饵,他认为只要略施小计就能引得大鱼上钩,就能轻而易举的找到少主,然后带他回去交差,最主要的还能在族主的面前立一功,何乐而不为呢。
可谁知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白族主就好像一早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一样,把银子什么的全部交给了柴蒙保管,柴蒙这个人一点也不识趣,说好听点是忠厚老实,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一根大木头,还是那种长了许多许多年的大木头,循规蹈矩,一点也不懂得变通,跟个书呆子似的,看着就让人闹心。
尤其是这一路上,他一天到晚的揣着银子不说,还十分节俭,他们出来这么久几乎经常不住店不说,还动不动就是啃干粮啃干粮,啃的他嘴上都起水泡了,风餐露宿,跟路边的乞丐没什么区别,要是早知道出来会是这个样子,打死他也不接这差事,早找个借口糊弄过去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要是早知道白灵然会死,柴蒙那天晚上一定一定不会去追她,所以,事后之言皆是枉然。
心中气愤,木长老一脸没好气的说:“少主个屁,该死的巫师敢坏我的好事,看我那天不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一个小小的分支,一个冒牌货而已,还敢与我斗法,该死的,该死的……”
一想到自己布的阵法竟然被一个画骨级的巫师给破了,还是从来都瞧不上的巫师,木长老气的肺都要炸了,抬脚用力的跺了几下,愤怒的无以言表。
那随从登时一愣,不禁好奇的问道:“长老,什么分支冒牌货?是巫师还是北国之都?”
“你说是……”因气愤而失去的理智因北国之都四个字而回来了,木长老停下脚步,一脸冰寒的看着那随从,眼神犀利似毒蛇一般:“你说什么?”
那随从自打被派到他身边以来,不知见识了多少血腥的场面,知道他手段残忍毒辣,有些惊慌失措的低下头说:“没,没什么。”
害怕的动作以及颤抖的声音让木长老颇为满意,他生平最喜欢看到别人惧怕自己的模样,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一切,随时决定别人生死命运的感觉真的特别好,尤其是在狠狠的折磨别人的时候,那种滋味真是销魂的难以言表:“你刚刚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