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拉住了衣袖,曹碧云也不好硬走,只得在小桌子前坐下说:“将军客气了,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一定会尽力而为。”
“那就在此先谢过云姨了。”说话间,骆子书起身行礼,曹碧云连忙阻止,口中一个劲的说使不得,使不得。
二人一番客气之后,骆子书从身上拿出了一个装银子的荷包,直接放到曹碧云的面前说:“想必云姨也知道我和沧海现在的情况,她想住在神乐谷我也不能勉强,加之她胎相不稳,也不能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这里是五千两银票,还请云姨收下,她想吃什么,需要用什么,还请云姨多费心,多多照顾!”
本以为当将军的人都是个大老粗,没想到还是个细心体贴之人,曹碧云莞尔一笑,把装有银票的荷包推回到他的面前说:“骆将军说这话就真的是见外了,沧海既到了神乐谷,就是神乐谷的一分子,更何况我家小姐特意嘱咐,就算将军不拜托,我也会好好照顾沧海的,将军不必担心,神乐谷中吃的用的一应俱全,如果沧海还需要别的,我必会马上派人去买,绝不会亏待她以及她腹中的孩子,这一点将军大可放心。”
这么一来倒显得骆子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云姨,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并不是怕……”
这时,白沧海出来了,见骆子书一副结结巴巴说不清楚的样子,就直接上前拿起荷包放到曹碧云的面前,浅浅一笑坐下道:“云姨,你就收下吧,自打我到小姐身边就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光是那些名贵的药材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还有那保胎药,虽然我不懂医术,可里面有一味药我却是认识的,况且,小姐给我用的又都是上等药材,价格不菲,就这几千两银子估计都买不了几碗保胎药,云姨就收下吧,这样我也能安心。”
一直以来风府都有自己的药铺,而曹碧云又是风府的管家,她自是知道那些药材贵,那些药材便宜的,想着现在谷中的开销也确实非常大,不收下的话白沧海又不安心,沉思片刻就勉为其难的说:“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先代小姐收下了,只不过,下不为例,以后万不能再拿了,要不然小姐该责罚我了。”
比着银子,人情更为重要,骆子书乃是东凉护国大将军,又深得皇帝信任,不管以后如何都对风九幽百利而无一害,所以,能让他心生感激亦是一件十分难得的事,更何况富可敌国的风家并不缺银子,只待风九幽全部接管以后就好了。
白沧海呵呵一笑连连点头,并未将曹碧云的话放在心上,自打到了昌隆以后她名义上是给风九幽做丫鬟,却从来没有一日是真真正正伺候过她,反倒是她自己颇受风九幽照顾,尤其是在怀孕以后,更是添了许多的麻烦,如今拿些银子理所当然,也十分应该。
身为一个男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万没有让别人给自己养妻子孩子的事情,所以,骆子书不但现在会拿,以后还会继续送银子过来。
“云姨做饭的手艺无人能比,好吃的不行,你快尝尝。”说着,白沧海就拿了一个热气腾腾的野菜包子递了过去,骆子书微微一笑伸手接过,直接掰开看了一眼就愣住了。
原来,野菜包子对于骆子书而言并不单单只是喜欢,还有他对母亲深刻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