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寒风刺骨,一眼望去,整个望天涯都被白雪覆盖,风九幽走在积雪深厚的道路上举步维艰,深一脚,浅一脚之间踉踉跄跄几次都差点摔倒。
身上无力喘息不止,冻的发紫的嘴唇让她的脸更显白皙,手脚冰冷冻的僵硬,风九幽没走多远就不得不停下来休息。
在她的记忆中常年积雪不化的雪山之巅是很冷的,望天涯亦是如此,但好像并没有这么冷,感觉都可以跟北国之都相比了,那飕飕的冷风只往身上钻,冻的她浑身打颤。
驻足观望抬头看天,阴沉沉的一片,仿佛有更大的风雪就要来临了,风九幽本想看看是什么时辰了,但天色实在是太暗了,观察了好一会子也没有看出来,不过依她所想应该跟往生镜外的时间不一样,即使天气相同都下着大雪。
不知今夕是何夕,风九幽有些无奈,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怎么离开往生镜,她拉紧身上穿着的灰色长袍低头继续往前走,然后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的说道:“怎么会这么冷,难道是因为寒毒的关系?”
寒毒入体以后风九幽就下了雪山之巅,醒来之际正是阳春三月,加上她再也没有回过雪山之巅,并未再感受过雪山之巅的冷,所以,她本能的认为有可能是寒毒的缘故。
当然,比着刚下雪山之巅那会儿,她的身体更差了,尤其是现在身上还有伤,内力也未完全恢复,身上穿着的灰袍也比较单薄,故,觉得很冷也属正常。
随着时间的流逝,风九幽在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来到了自己曾经居住的房门前,踏了踏脚上的雪,扫了扫落在肩头的雪花,她推门而入,本以为会看到从前的自己或者是从前的若兰,那想到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也没有任何的声音,静悄悄的一片。
入眼处皆如从前,一桌一椅甚至连茶碗都不曾改变,房间中的一切还是她记忆中的模样,离开时的模样。
看来师娘真的很想她,也一直将她视如己出,要不然也不会将此处收拾的如此干净,还保持着她在的时候的模样,可是,她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去北国之都呢?
难道她真的觉得紫炎比陌离好,紫炎才是自己的良人,才是自己可以托付一生的人?
想起妙音仙子,风九幽不禁又想到了上一世,记得上一世师娘曾数次写信让她回来,特别是知道她要嫁给尚君墨以后,那信就像是催命符一样,一道道的接憧而来。
不过,她没有回,甚至连回的念头都不曾有过,她当时被自以为的爱情冲昏了头,也被尚君墨骗的团团转,非但没有回到雪山之巅,就连一封信都不曾亲笔回给师娘。
那时,她很烦,也对师父师娘感到失望,觉得他们在阻碍她的幸福,为此师父说断绝关系时她也无动于衷,甚至还感到轻松,觉得解脱了。
回首往事,心中尽是不堪,想起那个死活要嫁给尚君墨的自己,风九幽感到可悲,可笑,可怜,那个时候的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认为师父师娘是阻挡自己奔向幸福路上的绊脚石,并急于摆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