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风九幽衣不蔽体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又不停的哭泣求饶,尚君墨心中一阵快慰,阴狠狠的说:“仅仅只是剥光了怎么行,我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再在她的脸上刻上字,然后再将她送到勾栏院里去,她不是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吗,她不是自视清高吗,我看她到时候拿什么清高,又如何清高。”
单单只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尚君墨就特别的兴奋,他少年从军南征北战,杀人就不用说了,折磨人的功夫也自认一流,自视无人能及。
眼睛上挑,嘴巴咧开,那黑袍老者抬手轻轻抚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阴恻恻的笑着道:“勾栏院,呵呵,这个主意不错,是个好去处,也挺适合她的,她不是一向清冷高贵嘛,那就让她变成最低贱、最卑微,连婢女都不如的女人。风家九幽,金玉满楼,只可惜风青山死了,风家倒了,要不然我们可以大肆宣扬一番,甚至可以将她拉出去游街示众,以风青山要脸的性子,必定是要什么给什么,说不定就连金玉楼也会双手奉上,到时候富可敌国的可就是我们了。”
话落,那黑袍老者猖狂的笑了起来,声音很大甚是嚣张与放肆,那高兴的模样就跟他真的得到了金玉楼似的。
我们二字一出口,尚君墨就非常的不舒服,也忽然间觉得黑袍老者的笑容很刺眼,笑声很刺耳,也一瞬间对他起了戒心,存了芥蒂。
与此同时心中也不由的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和现况,他现在不仅不是昌隆国的二皇子,还不是拥有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更不是人,是个鬼,是个离开黑袍就到处游荡的孤魂野鬼,是个没了黑袍护佑就会被人随时抓走的鬼。
北国之都盛行巫蛊之术,巫术师可谓是遍地都是,其中捉鬼来增加道行的巫术师比比皆是,故,尚君墨入了北国之后,在没有得到这件特制的黑袍前,好几次都险些被人抓走。
还有他身上的戾气,也极有可能让他变成厉鬼,一旦变成厉鬼将再也无法借尸还魂,还会成为巫术师们争相追捕的对象。
细细想来他可谓是什么都没有,甚至可以说离开了黑袍老者他都没办法继续留在人间,还有借尸还魂用的肉身,更是无人替他寻找,这样一想不免紧张,而他犀利非常不爽的眼神也变的柔和了下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依附于黑袍老者,需要他为自己东奔西走寻找肉身,也需要他为自己杀风九幽,更需要他为自己传递消息,所以,他还不能得罪他,非但不能得罪他,必要的时候还要讨好他,以便自己更快的成为人。
只要死而复生成为了人,那么他就可以卸磨杀驴了,他在昌隆国筹谋皇位多年,手中不但握有大量的兵马,还掌握着许多朝臣的私隐以及罪证,还有他秘密训练的死士,只要他回去,他相信只要一声号令,就能逼的小五子尚宇浩退位,而皇位也必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