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挑,心有不悦,无水把脚稍稍往里弯曲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底,见那粒药果真在自己的鞋底后,就将脚放下用力的踩道:“这药的确是我踩的不假,可这么小的药丸我那里看的到,而且,你身为巫医不拿好自己的药,怎么能怪我呢?”
为了逃避责任,也害怕被紫炎责罚,巫医张口就道:“药在你的鞋底上,不怪你怪谁。圣法,你知不知道这解毒丸就剩下这一粒了,都主被青檀所吐出的毒血所伤,要是没有这粒解药,会有性命之忧,会很麻烦的,你知道吗?”
无水恍然大悟,豁然间明白了过来,原来闹了半天是这解药只剩下一粒了,他怕被责罚才会如此紧张,才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倒自己的身上。
冷冷一笑将脚再次抬起,无水看了看踩的更扁的药丸说:“我才刚刚进来那里会知道,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踩。既然这药只剩下一粒,又急等着救命,那你还等什么,还不赶紧抠下来让都主服下。”
心中一震,目瞪口呆,巫医觉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要不然无水怎么可能让他把药从鞋底上抠下来给紫炎吃呢。先不说那药扁扁的令人看着恶心,就是他鞋底上的那些泥雪,也让人吃不下去啊。
沉默未语巫医本能的看向紫炎,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想着如果他肯吃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去抠下来,反正也不是自己吃,再恶心也恶心不到自己。
紫炎自无水进来就一直在上上下下的打量他,观察他,当发现他除了与无水长的一模一样外,其他皆不同,特别是一言一行,举手投足之间,更是天壤之别。他确定他不是无水,无水也并没有像青檀和他自己想的那样死而复生了。
将眉头皱在一个川字,紫炎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无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无水?”
一语惊四座,在场之人无不齐齐看向无水,伤心哭泣的白芷亦不例外,她紧紧的握住青檀的手,泪眼朦胧间说不出的惊讶和紧张。
因为皇宫之中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刺客刺杀紫炎,巫医早就吓破了胆,一听紫炎说他不是无水,他即刻就想到了刺客。麻溜的跑到一边,张皇失措道:“你……你不是无水,你是谁?”
对于巫医的话无水充耳不闻,他将抬起的脚慢慢放下,抬头看向紫炎说:“你不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好笑吗?为什么假扮无水,你说为什么假扮无水?倘若先前在正阳殿时不是我假扮无水,你认为自己有可能将大祭司名正言顺的打入天牢吗?”
说话间,他抬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那毫不犹豫以及迟疑的动作似乎打一开始就没有准备向他们隐瞒。
面具摘下以后,露出了本来面目,原来假扮无水之人并不是别人,而是无忧郡主风九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