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顾忌南馨雅公主的身份,不是怕说的太直接了她会生气,会降罪,秋葵真想问问她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或者是被门给挤了,又或者是那天的滚滚浓烟不是跑进了她的肺里而是进到了她的脑子里一直没有出来,要不然怎么会这么吓人呢,这种骇人听闻的想法也太匪思所思了吧。
纵然挑事者西灵战已经死了,可此事重大,不但关乎她女儿家的名誉还关乎着兴帝的名誉和威望,更何况这要是换了别家的女子生怕会走漏风声传出去对自己不利,她倒好,还主动的说出去,且还希望这世间的每一个人都知道,知道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冰清玉洁的身子被尚宇浩给看了。
这叫什么事?
秋葵活了二十年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事,觉得南馨雅不是脑子里进了浓烟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自毁清誉,自己给自己抹黑?
南馨雅不傻,从秋葵的话里听出了她的意思,不过她并不以为然,也完全不在乎,斩钉截铁郑重其的回答道:“没有,我很清醒,也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按照我说的去做吧。”
既然那天在宫宴上已经那么说了,也决定了,南馨雅不会退缩,更不会改变主意,她要嫁给他,纵然是以这样的手段,这样的方式,她亦要跟他在一起,亦要跟他回昌隆去。
话音未落秋葵和秋竹二人就扑通两声双双跪下,伏头在地叩首不起,张惶无措的说道:“奴婢斗胆请公主三思,奴婢知道公主喜欢兴帝,也想和亲昌隆,可也不能自毁清誉啊,再说那兴帝自始至终根本就没有看到过公主的身子,公主怎么……怎么……”
知道自己不该说,不能说,秋葵一停再停,一停再停,然后又道:“公主若是这样跟兴帝回昌隆国,岂不是叫人看不起,岂非让人笑话?”
在秋葵这些陪嫁丫鬟的心里,南馨雅再不济再落魄也是南越国的公主,也是她们的主子,更何况俗话说的好主荣奴荣,主辱奴死,她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如果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她们的日子也绝对不会好过,甚至还有可能会死。
所以,秋竹也十分紧张,立刻跟着附和道:“是啊,公主,女儿家的名誉最为重要,要是此事散播开来兴帝还是拒不承认,甚至是倒打一耙说公主是故意为了粘上他才胡说的,到时怎么办,公主又如何自处,天下间又有谁还敢娶公主过门?”
实话难听,忠言逆耳,又何况秋竹所言句句扎在南馨雅的心上,一时间她很生气,脸色也突然间就变了,看着她们二人疾言厉色道:“放肆,本公主的事何时轮到你们来做主议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