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夜里腿上跟有蚂蚁在爬似的难受,画影觉得伤口处更加的痒痒了,而她心里也跟猫抓似的难受。本能的想伸手去抓一抓,挠一挠,可是又不能。忍的实在辛苦她就扭头去端杯子,准备喝点冷水压一压。
一转头率先看到的不是茶盏,而是若兰刚刚进来时手中拿着的木盒。有些好奇,转眼间又想到若兰和扶苏快要成婚了,画影收回视线的同时笑着出言打趣道:“这盒子好生精致,是扶苏送你的吧?”
昔年跟扶苏共过事,也算是生死之交,知道不久后他就要成婚了,画影打从心眼里替他高兴。再加上此次来到风九幽身边跟若兰相处的很不错,也很喜欢她的性子,她觉得他们两个人很合适。一静一动,一刚一柔,加一分嫌多,减一分则少,恰到好处,以后一定会特别特别的幸福。似这天下间所有恩爱的夫妻一样,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心中一怔,若兰抬头看了一眼那放在小几上的盒子。随即收回视线,把手中取下的白布条放置一旁,拨开伤口看了看,愈合的很好,也果然是在长肉。她再次拿起碗来回的拨弄了两下里面的药,笑道:“你都说了好生精致的盒子,那可能会是他买的。而且他那个人你还不知道,即使是要送给我盒子,也肯定不会去买,肯定是自己亲手做。”
不是说扶苏小气抠门,而是他特别实在,雕工也很好。为了表示他的诚意,他必然是亲手做。
仔细想想倒也是,以扶苏的性子定然不会出去买。画影喝了两口水把手中的茶盏放下道:“不是扶苏送的,那是谁送的?难不成你除了扶苏以外还有别的男人?”
说着,画影把那描绘的极其漂亮的木盒拿在了手中,仔细端详,翻来覆去的看了两遍。发现手中的木盒不止是很精美,就连这木头都透着一股子淡淡的幽香,她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玩的好的姐妹之间开些玩笑话,若兰也未放在心上,也不生气,只不过她的脸上却浮起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故作镇定,若兰一边端着药碗,一边轻轻的帮她换药说:“我倒是想有,可那也得有人看上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光一个扶苏就守了这么些年,再守一个,那岂不是头发都要等白了。”
言至此,若兰向前挪了挪,把头埋的更低,仔细的盯着画影腿上的伤口上药:“哑鬼回来了,他送给小姐的,不过他送的可不是这个盒子,而是里面的灵芝。小姐身子弱,虽不能大补,但这阵子也必须好药供着,要不然这一天天的气血不足,可是要把身体拖垮的。”
说起这个若兰就特别心焦,换血之后风九幽的胃口虽然比从前好了,吃的也多了,可是长年喝药已经把胃给喝坏了,能吃也吃不了多少。
她这两天一天五六次的给风九幽送吃的,每一次都变着花样做。可仍然没有一次是吃完的了,每一次都跟个小猫似的吃不了多少。照她这个速度补下去,养好身子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所以,若兰特别的着急,但着急又没有什么用,也不可能强逼着她硬往下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