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劲风拂过,削铁如泥无比锋利的雪蚕丝啪的一声就重重的甩在了风芊芊的嘴上。
霎时间,那一根根犹如细丝的雪蚕丝就把风芊芊的嘴给割烂了。惊声尖叫,鲜血如注,她的上下两瓣嘴瞬间就变成了无数瓣。就像那眼睫毛似的,一裂开全是缝,一条条小肉条也像是一根根睫毛一样挂在上面,甚是惊悚和吓人。
尖叫刚刚出声,风芊芊就疼的受不了了,马上闭上嘴的同时她抬手捂住了嘴。一摸全是血,吓的哇哇大叫,然后指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马车前头的风九幽道:“爹,你看到没有,你看到没有,那个野种,那个野种她要杀我。”
嘴巴被打成了筛子,漏风漏的厉害,而且一说话就钻心的疼。所以,风芊芊口齿不清声泪俱下,指着风九幽恨不得杀了她。
尽管风芊芊吐字不清,风青山还是听出来了,也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他根本就无暇顾及,也没有功夫理会。见她的嘴流血不止,且还越流越多,越流越快,他二话不说就赶紧扑了上去。
“芊儿,别说话,别说话,我先给你止血。”说话间,风青山惊慌失措的拿出雪山之巅最好的止血散给风芊芊止血,然后再把自己随身携带的锦帕给拿了出来。
正打算撕成一条条布条接起来给她包扎伤口,那想到却被言如雪给制止了。只见她抬手按住他的手说:“锦帕丝滑,不能用来包扎伤口,而且,你这样一撕就全散了。”
上等的蚕丝十分顺滑,风青山回来的摸了摸后,脱口而出道:“那怎么办?你的绢帕……”
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要说什么,言如雪把自己随身携带的绢帕拿了出来。同样丝滑,同样不能用来包扎,以致于她道:“血已经止住了,只要不开口说话应该暂时没有什么问题。一会儿吧,等一会儿我们回去再好好包扎也不迟。”
不是自己的女儿,言如雪是一点也不心疼,反之,她巴不得风芊芊痛死呢。
扭头收回视线看向风芊芊几乎烂的不成样子的嘴,见那血果然是止住了,他立即收回手说:“没有棉布条也只能先如此了。芊儿,你千万不要再说话,要不然又该流血了。”
无故被打,风芊芊那可能不再说话呢,而且,这正是对付风九幽的最好时机,她岂能放过。所以,不顾嘴上撕裂一般的痛,她噗通一声跪下。双手死死的拽住风青山的衣角,声泪俱下哭天喊娘的说道:“爹啊,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当着你的面她都敢打我。还把我打成这样,你没在的时候她……她……呜呜……你还说她是我姐姐,这那是姐姐,她就是个野种啊,爹啊……呜呜……”
想起破庙那一夜轮番被老乞丐欺辱,风芊芊满腔恨意。心中一遍遍的诅咒着风九幽,也恨不得扑上去把她给生吞活剥了。
风芊芊一张口,那刚刚被止血散止住的血又再次落了下来。伤口裂开,鲜红的血混着眼泪稀里哗啦的往西流,哭的凄惨,叫的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