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言如雪回答的太快了,又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认真了。风青山莫名的感到怀疑,甚至他的直觉告诉他事情绝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他一时半会儿的又没有证据,再加上此时此刻房间中也没有第二个人可以让他询问,他没有再说什么。
对于一个失去了记忆的人,又是刚刚醒来,不相信任何人,情有可原。言如雪也不强求,更没有再多说什么,觉得这个时候说多错多,不说,反而没有那么多的错。所以,再一次征询了风青山的意思后,她就继续给他办葬礼。并且准备从之前的小办变成大办,最好是办的整个中州城都人尽皆知。
由于在北国之都的时候受了内伤,之前在雪山之巅调养也一直没有好全,再加上七天滴水未进,风青山的身体很虚弱。他醒来没有多久就再次沉沉睡去了,而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在府中大办丧事,风青山在言府不是很方便,尤其是前来吊唁的人都知道言如雪爱慕他几十年。所以,思虑再三,言如雪又要守灵、哭灵,根本无暇照顾他,天一黑就把他送到了其他地方的别院。
福伯是夜里到的,原本按照规矩和礼仪他是应该第二天一早来拜见,来跟风青山上香的。可是他心急似火根本等不了,再加上他想亲自操办风青山的葬礼以及身后事,他入了城之后就悄悄的叫开了言府的角门。
中州言家能有今天的富贵离不开风青山的帮衬,再加上风青山也不是没有来说,守门的人对于福伯并不陌生。相反,他一打开门就认出了福伯,也知道福伯是风家的大管家。
问明来意几句寒暄,尚未禀报言如雪那守门之人就先让他们进来,关上门以后方才派人去通传。冬夜寒冷,福伯三人又一路疾驰,进门后不久就找那守门人要了个火盆,然后三个人围在火盆旁烤起了火。
身上一暖和三人就缓过来了劲,看着满院子白布福伯跟那守门人聊起了天。知道言如雪爱慕风青山多年,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大办丧事。刚刚进来时他还以为是言家的谁死了,没想到这全是为了风青山的葬礼而专门布置的。
心下吃惊,脸上却是一片平静,福伯正欲要问问葬礼之事时,去通传的人就跑了回来。说言如雪请他们现在进去,福伯就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衣服,然后就快速跟着那领路人进去了。
做戏做全套,装的更要逼真,要不然被人看出来反而更加麻烦。所以,言如雪这两天哭灵哭的特别伤心,一双杏眼肿的跟核桃一样,那伤心的模样就跟真的死了情郎一样。
因为是风青山的师妹,福伯对言如雪倒是很恭敬。当然,她为人也不错,行事也素来光明磊落,不像花柳儿那样满肚子坏水。故,进了门以后就马上对其行礼说:“深夜前来打扰,还请言家主见谅!”
闻声扭头,言如雪看向他,见他一路风尘仆仆的样子便问道:“你去哪儿了,走的时候也没有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不知道福伯已经答应了跟随风九幽,言如雪对他还像从前一样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