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脉象的确是像个儿子,但还没有出生她也不敢确定,也怕料错。思来想去说:“不管儿子女儿双身子的人都是辛苦的,尤其是到了后期,月份越来越大,你会更加辛苦。我师父说女子有孕容易失气血,正好我前段时间得了些太岁,我这几天得空弄干磨成粉送你一些,你每天拿一点用来泡水喝。这样不仅有助于你生产,对孩子的身体也好,以后孩子生出来必定是健健康康红彤彤的。”
有身孕的人容易多思、多想、多虑,风九幽不想给她压力,更不想她以后都每天担惊受怕的过日子。所以,反复思量以后还是决定先不说,等喝了太岁以后看看效果怎么样,再说不迟。
如果血亏之状能慢慢消失或者是得到改善,那就完全没有说的必要了。要是不减反增愈发的厉害,那么她肯定是要告诉她的。不管怎么样这都是她的孩子,她有权决定是否让他来到这个世上,也有权决定是否冒险。
至于骆子书那边她相信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威胁到白沧海的性命,那么他肯定是会同意拿掉孩子的,只是月份这么大了,到时只怕也是伤身。
想到孩子已经完全成型,风九幽的心里有些堵得慌,闷闷的很不舒服。她从来不是一个悲天悯人的人,但孩子就像是她的心病一样,也像是挥之不去的阴影一直缠绕着她。每每想起都特别难过,十分纠结,不愿意去想却又忍不住去想,也总是会被勾出来。
尽管白沧海没有学过医术,也不是大夫,却知道太岁有多么珍贵和稀有,也知道那是有银子都买不到的东西,可遇不可求。
估摸着风九幽也是偶然得之,并没有多少,她未加思索就拒绝道:“不用了,小姐自己留着吃吧。我现在挺好的,要是后面我气血不好,我多吃点补气血的东西就行了。还有血燕,小姐命人送过来的我都还没有开始吃呢。”
自有身孕开始就从来不缺吃的,特别是那些补品,流水一样的送到她面前,看的眼花缭乱不说,她吃都吃不过来。再加上骆子书又特意到处搜罗,更是数不胜数。
这不,前两天她命人收拾库房清了一大堆出来,她都发愁什么时候才能吃完,如今她又开始送了。
血燕是君梓玉特意为风九幽买的,虽不似太岁那般罕见却也是上上之品。想着白沧海现在怀着身子辛苦,前段时间送了一些回来。没想到她竟然没吃,风九幽道:“血燕虽不比太岁却也十分好,你明儿就开始吃,每天喝上一碗。等我把太岁弄好了,我就让人送过去,你放心喝,我有一大箱子呢,足够你喝到生产了。”
事关两条性命,事关他们一家三口的幸福,风九幽知道此事不能马虎,更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所以,言语之间透着不容拒绝的气势。
看着风九幽关切的目光,白沧海很感动。纵然一直知道她很大方还是特别高兴。与此同时也清楚的知道风九幽心里有她们母子,丝毫没有因为她跟骆子书在一起而忘记当初对她父母的承诺。
她说,她会善待自己,会对自己好,她做到了,并且迄今为止都是这么做的。
嫁给她,当初义无反顾的跟着她走,无条件的信任她,都是值得的。而不管她是女子还是男子都是值得任何人托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