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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草草当时脸就掉下来了,衝着三大一小四个人一顿狂吠:“我相个亲容易吗,都TMD让你们毁了。你,”她食指遥遥对上周子真,“黑熊怪!黑熊怪!人家就是丑,也不能这么说!就你长得人模狗样了?你,”她一指简雅汶,“敢情你一开始就是看热闹呢!让你来你不来,不让你来你偏来,来就来呗,还在那儿扯脖子乱喊!现在半个城都知道我在这儿相亲了。”

夏草草那个气啊,气得脸都成茄子皮色了,她不是真和这几个老友生气,她是气她自己,气她那不靠谱的介绍人,气自己的母亲,把自己当成滞销商品往外面推。这一次相亲无疑是个大笑话,还被老朋友给看到了,真是丢人丢到北冰洋了。

漂亮的混血小美男忽然从椅子上爬下来,跑到夏草草面前:“Vicky姨,我长大了娶你。”

夏草草彻底崩溃了,眼泪“刷刷”地就掉下来了,这可把几个人吓坏了。连一直嬉皮笑脸的周子真都收敛了不正经的神色,哄她:“草草乖,别哭啊。”

夏草草抽泣道:“我就是不甘心,我一女硕士,我有正经工作,我连一次婚还没结呢。就他,就那主儿,都结了一次,还离了一次,我怎么就这么不值钱啊!”

上了周子真的车,她还在哭:“凭什么啊,老娘还是处女呢。我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要工作有工作要能力有能力,凭什么就摊上这么个货色。”

周子真叹气,伸手捋了捋她的头发:“草草,你听我说,你值得更好的。”

夏草草一肚子火正没有地方发,逮着周子真立刻爆炸了:“你说得倒轻巧!你知道什么,婚介所的老大难就是二十六岁往上有学历有相貌有工作有能力有地位的高知高职女!我过年就二十六了!我妈说了,也许只有我们自己觉得我们是朵玫瑰花,其实在男人眼里不过是根狗尾巴草。时间啊,是个温柔的杀手,你再怎么优秀,时候到了,也只有被男的挑鼻子挑眼,你敢炸刺儿,就当一辈子老姑婆吧。我妈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愁。”

“二十六还小姑娘呢,大哥我都奔三了也没见我急啊。”他转过身子,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眼泪,她的皮肤太嫩,遇水不及时擦干,容易皴裂。

夏草草一把将他的手挥到边上,咬着嘴唇,无比委屈:“男人跟女人能比吗?女人三十豆腐渣,男人四十还一枝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