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草眼白向他：“什么叫就剩咱俩？我可跟你没关系。你随便陪个女朋友回家过年不就得了，保证是准姑爷的最高待遇。”

最终还是两个人凑到了一起过年。周子真将夏草草带到了城郊的爷爷家。天气很好，白雪初霁，冬天的阳光暖暖地照着白雪皑皑的世界，说不出的美丽。因为交通不便，他们很早就下车步行。沿着寂寞的石阶拾级而上，大约是天冷，一路很少见到行人。

周老将军自从退休以后就搬来这处独门独院的砖木小楼，夏草草还是第一次来。大门是那种旧式的大宅门，外面扣着两个大铜环。夏草草觉得好玩，抓着拍了好几次，警衞员跑过来开了门以后，她还攥在手里把玩。

家里的阿姨迎了出来，满脸喜色地接过周子真手里的年货：“可算是回来了，你爷爷奶奶从一大早就开始盼了。”见着夏草草，先是笑着招呼，而后声音压得不大不小，像是窃窃私语，偏又清楚得可以叫她听到，“这姑娘好，模样儿漂亮，人又端庄。”

周子真憋笑憋得腮帮子疼。

周爷爷周奶奶倒是一眼就认出了夏草草：“草草啊，这小丫头都长这么大了，越来越漂亮了。”

夏草草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地喊：“爷爷，奶奶。”

夏母以前是周老将军的家庭医生，夏草草几乎是在将军府里长大的。老人见到孙子很高兴，见到孙子领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姑娘回家过年更加高兴。尽管周子真开始时就言明，他是看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可怜，才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带她回来的。但看在抱重孙心切的老人眼中，却成了顾及小丫头面薄的托词。

周爷爷和周奶奶毕竟年纪大了，记忆力也大不如从前。实际上，夏草草小姐什么时候脸皮薄过。

这幢小楼大约鲜少这般热闹，老爷子老太太笑得嘴巴都合不拢。周子真陪着老爷子在书房下棋，夏草草本来想发扬一回风格给阿姨打下手的，结果刚系上围裙进了厨房，就被两个年纪加起来零头都比她年龄大的长辈给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