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草草气得七窍生烟,看见衞生间里他换下来的还没有来得及洗的衣服,恶从胆边生,跑到厨房拿了消毒灵就死命往上面喷,一边喷还一边念念有词:“给你杀杀菌消消毒。”
“五一”长假的最后一天,夏草草愣是被周子真赶了回去。周大少爷双手抱臂,斜靠着他那辆骚包的积架,一副风度翩翩处处留香的贵公子模样:“女孩子还没有嫁人怎么能跟男人住在一起,况且我还不是gay。”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不就是她没有随他的意,硬是去掺和了他初恋女友的婚礼,没给他机会恶俗地抢亲去吗。竟然这般毒辣,连扫地出门这种阴狠的主意都能想出来。
周一起床夏草草就觉得眼皮在跳,她自我安慰:身为一个货真价值的硕士,她得相信科学,相信这是睡眠不足的原因。天地良心,她昨晚十点钟不到就上了床,睡得连打雷都叫不醒。
结果到了地铁站才发现没带交通卡,身上居然只带了三元硬币,不够地铁票价。夏草草无奈,折回去坐两元钱的公交车。这次运气倒不错,过去的时候正好看到有她要坐的公交车从远方开过来,赶忙加快脚步,正好赶上。但是上车之前不知怎么从站台到车上就是没迈过去,然后她就摔地上了。
是结结实实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夏草草疑心自己的尾椎骨断了。她努力保持镇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爬起来就上车了。没等她泯然于众人矣,司机大哥很大声地广播:“哪位给这个小姐让个座啊,她刚摔了一跤。”
夏草草真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摔再狠点儿,干脆上不了车。
广播了两遍,还真有人给她让座了。她拼命推辞,雷锋同志坚持,后来还是让她坐着了。
夏草草坐到位子上才察觉到屁股痛,摔得可真不是地儿,要是膝盖什么的还可以自己动手揉揉。她龇牙咧嘴,小心翼翼地换着姿势,尽量不让自己压到痛处。坐了四五站路,夏草草觉得有点不对劲儿,颤颤巍巍地问司机:“这是17路吗?”
司机大哥很爽快地回答:“当然是!又添了五个站,还是两元钱坐到底。全城最划算的就属我们17路公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