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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特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发现自己依然坐在乌利亚身上,而身后的男人还没有醒,两只胳膊环抱着他微垂在腿上,微微转过身还能能够看到男人休憩的睡颜。
他的动作幅度不算太大却也叫醒了身后的人。
“醒了?”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他耳边萦绕。
“我怎么睡着了?”兰斯洛特抬手揉了揉眼睛。
“你怎么睡着了你还问我?不知道谁让我给他讲环境情况,结果自己睡着,我自己一个人在那讲得起劲。”
乌利亚这话看似责备,但说出来却没有怪罪的意思,声音有些慵懒。
他身子前倾想要从乌利亚身上起来,可自己腰间的那双手却没有打算放开的意思。
一次没站起来,乌利亚又把他抱了回去,后被贴在男人的胸膛上,一瞬间就感觉到传来的温度。
“你让我起来。”兰斯洛特想把他的手扒拉开。
“操作室只有我这能坐了。”乌利亚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又把兰斯洛特的双手给按住了。
“那我站着。”
“那你试试能不能站起来?”
兰斯洛特听他这话就是没打算放他走的意思,他现在两脚悬空,手也给人按住了,压根使不上劲。
“多坐着休息会儿吧,明天有你走的。”
兰斯洛特直挺挺地坐在他腿上,问道:“我睡了多久?”
在这个星球上一切电子设备都被强烈的磁场干扰无法工作,甚至连时间都无从得知。
“应该快到晚上了吧,今天就休息吧。”乌利亚说着,头慢慢靠近怀中人的后颈,最后鼻尖停在了那人的颈窝,像是一只大猫在那处嗅了嗅。
“你是不是快到发情期了?”
乌利亚这话一出,兰斯洛特条件反射般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腺体,身子又往前移了移。
乌利亚微不可查地挑了挑眉毛:“信息素的气味不大,你放心,要是我想干什么早就干了。”
虽然乌利亚这么说,但兰斯洛特还真没这么想,他刚刚会有那样警惕的动作连自己都有些意外。
兰斯洛特突然想起他这几天为了预防突如其来的发情期,把那支乌利亚留在拉斐尔那的抑制剂一直随身装着。
若是一般的抑制剂还可以放在机甲内的储物箱中的,但这抑制剂中的有效成分是从乌利亚血液中提取的,需要在人体温相当的环境下才能保持活性,兰斯洛特遂将它放在了胸前口袋的夹层中。
但当兰斯洛特将那支价值不菲的抑制剂从口袋中取出,借着操作室顶部照下来的微弱光线看清楚时,他的脸瞬间黑了大半。
乌利亚当时走得急,去拉斐尔那采集了血液后就匆匆离开了,自然没有见过那支由他的血液制成的抑制剂长什么样,同样也不知道拉斐尔那人恶趣味地直接把抑制剂做成了红色,并且兰斯洛特已经知道了这支抑制剂的来历。
乌利亚看着他手中那支不知何时被压碎已经漏的是没剩几滴的空瓶,问道:“这是什么?”
兰斯洛特呆滞地回答:“抑制剂。”
“我这么个大活人在这,你还想用抑制剂?”
“但是..... ”兰斯洛特但是了半天最后蹦出来四个字。
“它很贵的。”
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但话到嘴边出口就变了调。
他其实想说的是,这支抑制剂可是抽了你的血做成,现在就这么碎了他有些心疼,不过这话应该这辈子都没法从兰斯洛特这么个脸皮薄到一戳就破的人嘴里说出来了。
兰斯洛特认真回忆了这两天他的活动轨迹,并没有出现过外力作用在他胸前的口袋上,那这支抑制剂到底是什么时候碎的?
等等......
外力作用在口袋上......
这么一想还真有一次......
就是刚才他那一跤直接摔在乌里亚后背,之后他又为了缓解尴尬,故意把那个拥抱的力度加的很大。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这一个时间是直接接触到那个口袋。
想到了原因,兰斯洛特的脸更黑了,真是自作孽。
兰斯洛特这边内心十分复杂,乌利亚也好不到哪去,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怎么说自己在帝国那些排行榜里也是顶级alpha,虽然他自己不怎么信这个东西,但是尤斯图有事没事就给他看各种榜单,自己的排名应该都是第一没问题啊。
怎么同样是能度过发情期,为什么兰斯洛特好像更可惜手里的抑制剂?
乌利亚在和抑制剂较劲,语气酸酸的:“花的是我的钱,你心疼什么?”
兰斯洛特叹了口气:“你的钱,我还不是得还。”
乌利亚放在兰斯洛特腰间的手上移,把他手中那支碎了的抑制剂拿起往旁边随手一丢,玻璃敲在操作台上发出一声脆响,碎的七零八落。
“你让我咬一口效果也是一样的。”
乌利亚说这话时几乎是贴着兰斯洛特的耳根说的,低沉性感的嗓音与耳膜共舞,下意识想躲又被人看透,整个人都被禁锢在一个充满雪松味的怀抱中,好像一瞬间就会沦陷在这温柔的陷阱中。
“我还没到发情期。”兰斯洛特话说出口才发现那声音竟然有些微微颤抖,好在声音不大,也听不出是他在紧张还是单纯因为声音小。
若放在平时乌利亚可能就会因为这句拒绝把人松开了,但现在可是两个月后的乌利亚,两个月禁荤禁欲,别说摸小手了,连活人都看不到一个,整天只能对着一则又一则简短的通讯发呆,现在让他清情寡欲,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是不是不行。
乌利亚又在他耳边吹气:“这不是快到发情期了么?抑制剂也可以在发情期前用,而且咱们明天还得去南边的研究所调查,途中要是你突然发情了那可就不好办了。”
乌利亚见他已经开始动摇了,又往着火堆里添了把油:“抑制剂坏了就坏了,你让我咬一口,这钱也不用你还了。”
兰斯洛特自然也是聪明人,乌利亚这明显是完全让他占便宜的,不还钱和帮他度过发情期都是自己受益,就好像是他从乌利亚那借来了东西,乌利亚却非要给他塞钱买回本就是自己的东西。
乌利亚都这么执着了,再拒绝好像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兰斯洛特抬手将自己耳边的碎发轻轻向后撩起,露出脖根处细腻的皮肤。
“那你咬吧。”
说实话乌利亚有做好准备,但还是猝不及防被怀里的人无意识的动作撩拨了心弦,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俯身靠近那块隐藏着腺体的软肉,在下口前他停顿住说道:“希望你能爱上这种感觉。”
还没等兰斯洛特反应,脖颈处的腺体就传来了轻微的刺痛,随后就有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那处注入到他的身体中。
随着信息素不断注入,兰斯洛特才切身体会到乌利亚方才说的那句话真正的含义。
发情期时的omega几乎已经是无意识靠感觉驱使的动物,而还没有到发情期的兰斯洛特此刻还保持着理性和感觉。
换句话说就是,没到发情期就临时标记的感觉会比在发情期时标记来得更清晰,更刺激,同样的也会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临时标记的时间绵密而又漫长,起初兰斯洛特感觉到的只是从腺体传来的胀痛感,但随着信息素在血液的循环中被带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他才知道乌利亚口中的“这种感觉”才刚刚开始。
兰斯洛特的喘息声起起落落,他在克制。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都被软软的云彩包裹,裹挟着淡淡雪松味的云彩在空中缓缓地随风运动,云尖上的气息更加轻松愉悦,微风拂过表面带起淡淡的一层薄雾。
如果说这一阶段是最简单的愉悦和舒心,再往后的一个阶段那就是有年龄限制的快乐。
兰斯洛特的喘息逐渐开始加重,额前的淡金色碎发也被汗水浸湿,整个人都好像是化了的果冻,软软一滩融在男人的怀里。
那些随着血液带到身体各处的信息素好像是一个个潜伏者,糖衣炮弹早已打入敌人内部,从内攻破防线轻而易举,更别提外界还有将他层层包裹的雪松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