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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水婷清醒过来的时候, 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浑身无法动弹,口鼻处还戴着呼吸机的透明罩?
左看看、右看看……
这里好像是……icu重症监护室?
在她病房的左右两旁, 都有其他的病床, 上面都躺着人。
她这是怎么了?
头疼欲裂……
记忆也有些断片。
有护士在病房里走动,但水婷说不出话来。
她只好继续打量着这间屋子。
突然——
水婷好像发现了一些异常?
透明玻璃门那儿,似乎是个双层门?有个人正拼命地在门外挥手?
水婷是躺着的, 而且又远远地隔着两道玻璃门在, 所以她看得不是很清楚。
可她还是隐约看出,那个人……
好像是沈靖西?
站在门外的, 确实是沈靖西。
他已经不眠不休地在这儿守了三天三夜。
这会儿隔着两道隔离玻璃门, 他终于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水婷睁开了眼睛, 还到处看……似乎在观察她这会儿的处境?
沈靖西瞬间泪崩。
他趴在玻璃门上, 眼泪就哗哗的流。
三天前水婷被送进医院, 到现在一共被医生下了四次病危通知书。
医生的说法是:水婷本来就有些病精过敏, 然后酒里还掺杂着不知名的化学药剂。她就是中毒症状,而且被送进医院来的时候,症状已经很严重了。可褚芸和封小宝那边的人翻了供, 拒不承认他们有让水婷吃下药剂, 导致医生无法判断到底是什么让水婷中了毒。
就只能做血液透析。
沈靖西说不清他在拿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 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绝望……
他只知道, 在他第一次拿到病危通知书的时候, 心脏处传来熟悉的痛感, 仿佛他已经经历过这样的痛苦。
失去她的痛苦。
未来……没有她的日子, 他不敢想像。
但她被送进重症病房,他没办法为她做任何事,就只能一直站在这儿, 隔着玻璃门, 怔怔地看着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她。
霍婆婆来劝过他,张妈妈来劝过他,祝夫人和她的几位儿媳也来劝过他,就连蓁蓁和小彥也哭着求他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无论她们说什么,沈靖西全都茫然点头,可一转头,他还是痴痴地站在玻璃门前,眼睛就舍不得离开躺在病床上的水婷。
哪怕她闭着眼,丝毫不知道他的存在。
可只要能让他看到她……
他才能稍微心安。
到这会儿,他亲眼看到她缓缓醒来,睁开眼摇晃着脑袋左看右看……
她还看到了门外的他,甚至还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在这一瞬间,沈靖西快活得……只觉得胸腔之下的一颗心肝儿就快要炸了!
他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像个孩子一样呜呜地哭了。
才哭了两声,他又连忙站起身,抹干眼泪继续痴痴地看着病房里的水婷,任由眼泪哗哗的流……却舍不得眨一下眼睛。
一天以后,水婷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特护病房。
特护病房其实就是豪华单人病房。
但一间房由一位责任护士看护,除去沈靖西这个陪床的家属之外,责任护士每次只允许一位家属进来探视,每天上午、下午只允许探视两次……
霍婆婆和孩子们,以及祝夫人、几位祝家嫂子,甚至连林父、林志勇和冯慧萍都轮流过来看望了水婷。
当然了,与水婷日夜相伴的,还是沈靖西。
水婷就从沈靖西的嘴里知道了一切。
——封小宝指使林母给水婷下药。
——水婷酒精药物中毒,差点儿死掉。
——褚芸与封小宝不承认给水婷下了药。
——封小宝被水婷踢坏了下|体,据说以后都不能人道了。
水婷陷入了沉思。
果然……
美貌是原罪吗?
她微微叹气。
“二哥,我……是不是拖累你了?”水婷轻声问道,“如果是,那等我出院了,咱们就离了吧,我……”
沈靖西坐在她的病床上,直接伸出手指、按住了她的唇,成功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不会离婚,不存在离婚一说,你永远也别想着要离婚。”沈靖西一字一句地说道。
水婷没听懂他话语中的决绝,认为他只是在安慰她。
沈靖西说道:“等你的身体再好一点儿,能出院了,我就把褚芸和封小宝的事儿了一了。”
水婷愣了半天,突然意识到什么,问道:“褚芸怪我把封小宝变成了太监?”
沈靖西笑笑,点了点头。
然而眼神冰冷。
水婷明白了,又问:“封小宝真不行了?”
沈靖西不喜欢她问这样的题,但还是“嗯”了一声。
——其实褚芸和封小宝应该感到庆幸,要不然,沈靖西会想办法化学阉|割了封小宝的。
水婷想了半天,“真是我干的?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了。”
“你不用太纠结这个,在整个事件中,你就是一个受害者。婷婷你要记住,有我在,你就不会有事。”沈靖西认真说道。
水婷又在医院里住了三四天,终于恢复了健康,出了院。
霍婆婆极力要求水婷住到她家里去。
沈靖西并没有反对。
他把水婷送到霍婆婆家,就匆匆出门办事去了。
可第二天晚上,褚芸和她的丈夫封文广就气势汹汹的堵上了霍婆婆家的门。
褚芸泣道:“霍主席,我绝对不否认您对国家的贡献,可您也得讲道理吧?我们小宝才二十一岁啊,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霍婆婆,“那你想怎么样?”
褚芸看着水婷,露出了憎恶凶狠的眼神,“……肇事者必须得到严惩!”
霍婆婆微微一笑,“比如说呢?”
褚芸,“轻了也要坐牢!让她坐一辈子的牢!要不然……就把她的子宫也拿掉!让她试试以后再也不能成为一个完整女人的滋味!”
封文广轻喝,“褚芸!别乱说。”
水婷很想反驳……
可霍婆婆朝她使眼色,让她不要回答。
霍婆婆慢悠悠地问封文广,“文广啊,你说呢?”
封文广叹气,“霍主席,您要理解我啊……我也快五十多了,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这为人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呢?”
“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我们也不想……所以呢,我们也问过小宝的意见了,他的意思是,不幸中的大幸呢,就是我们已经有了孙子了,对吧?所以他失去的,就是一生之中做为男人特有的能力……”
“小宝的意思呢,既然这个错误是水婷造成的,那么水婷确实应该接受惩罚啊,那……就惩罚水婷一辈子照顾小宝吧!”
霍婆婆,“我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