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西解释道:“据刘义的说法是,巍巍那孩子……可能嘴也没个把门的,喜欢吹嘘他爸有钱、是个大老板,刘义才起了歹心。想绑|架巍巍,找王建国要赎金。”
“刚开始的时候,刘义哄骗巍巍,不让他回家,然后暗地里送了信去给王建国,但王建国一直没反应……”
“后来警察去问了招待所的服务员才知道,刘义确实把勒|索信从门缝里塞进王建国两口子开的房间里去,但王建国夫妻俩长期不在,负责打扫卫生的服务员年纪大还没文化,再加上刘义的字写得丑……服务员不识字、误把刘义扔在地上的信当成垃圾给扫了……”
“刘义用哄骗的手段把巍巍留在外头三天,供巍巍吃喝玩乐,一分钱没拿到还把他仅有的十块钱花完了,刘义心里不高兴,巍巍也不乐意,吵着闹着要回家,好像两人还打了一架。刘义居然还打输了……刘义的债主又上门催他的债,于是他就下了狠手。”
“刘义是冻库的下岗职工,熟悉冻库的出入货情况,知道昨天晚上有新货抵达冻库,他就哄骗巍巍,说只要巍巍去冻库帮他偷一件进口的樱桃回来,他就给巍巍一百块钱。巍巍贪钱,就去了……”
水婷震惊得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了。
沈靖西赶紧安慰她,“……别担心,我不都说了么,孩子没事儿。”
水婷急道:“那,那后来呢?”
沈靖西,“后来……警察调查得差不多了,就叫上我,一块儿去了郊外的内联厂冻库,说刘义把孩子骗进冻库里去了,大约进去两小时了——算起来,差不多也就是刘义刚把孩子骗进冻库,我们就去找他了。”
“可我们不清楚孩子到底被关进哪一间冷库,因为刘义他不配合啊!所以我们只好一间一间的去找……主要是害怕孩子进去的时间太长,已经昏迷了,怕喊他没反应,所以我们必须进入每一间冻库里去,把冻库里所有的角落都必须看清楚,就怕落下了……这可是要人命的啊!”
水婷的心肝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沈靖西又垂头吃了几口面,这才继续说道:“……我们找了快一小时,终于找着了!孩子很聪明,被骗进了冻库、门被反锁了以后,他就明白了,刘义是想要他的命。他摸索了一会儿,就知道最里头是最冷的……靠门边儿的地儿相对没那么冷……”
“于是他一直不停地搬货。那个冻库里的货也没堆得太多,他花了两个多小时,把码在冻库里的货全给拆了,那些冻成块儿的冻肉冻鱼什么的,他全给垒高了、砌成墙,挡在最里头的制冷机芯那儿。然后又把拆下来的纸皮揉碎了,堆在门口砌成一个很厚实的窝,他自个儿钻进窝里去保暖……”
“当然也多亏了我们到的及时,满打满算孩子被关在里头三个多小时了……据孩子所说,其实他一直在搬货,刚停下来不久,主要是又累又困,就打起了盹儿。”
“我们一打开冻库的门,大声喊他的名字,他是有反应的。就是看到我们以后,他很害怕,情绪崩溃了,哭得不行,同行的警察给了他一个烧饼,他吃了以后精神就好多了。”
“我们直接把孩子送去了医院,然后我又回来找王建国,结果王建国两口子都不在,我只好找门卫借了部自行车,满大街的去找他,最后找着了,他应该是跟安欣吵完架以后去喝酒了……人就躺在马路边儿上,醉得人事不省!”
“我给王建国醒了酒,就带着他去医院了。”说着,沈靖西继续吃面。
水婷看向了沈靖西。
沈靖西气质沉静干净、儒雅斯文,虽然刚刚经历了那么危急又惊心动魄的事儿,可他说起话来,依旧是慢条斯理、斯斯文文的。
可是——
按他所说,他是在大街上捡到烂醉如泥的王建国的,那他是怎么帮王建国醒的酒?
虽说沈靖西也没说他是怎么给王建国醒的酒,可水婷觉得,要是她在现场的话,可能一脚朝着王建国踹过去了。
孩子已经失踪了三天,他不去找、反而去喝酒?
这时沈靖西终于吃完了汤面,还将碗里的面汤一饮而尽,这才舒服的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一直等到医生给巍巍做完了各项检查,说巍巍没事儿,我才回来了……”
听到这儿,水婷还是有些后怕,“那医生怎么说啊,孩子在冻库里呆了三小时……真没问题吗?”
沈靖西把碗放在一旁,说道:“所以医生说,让巍巍再住院观察几天。”
突然间,水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犹豫半晌,她轻声说道:“二哥,谢谢你。”
沈靖西笑了笑,“你谢我干什么?要谢也该王建国来谢我!”
水婷,“可是也因为我,才累得你忙碌了一整个晚上的。”
沈靖西道:“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还得谢谢你呢,要不是你的坚持,我也不会去管这件闲事儿……要是我没去,巍巍就麻烦了……能救回一个孩子的命,多好……婷婷啊,你都不知道,我们挨个儿在冻库里找人的时候,才叫害怕呢,就怕晚了一分钟……孩子就没了。幸好啊……”
他的尾音拖得又慢又长。
一语未了,沈靖西已经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甚至还响起了鼾声。
水婷没敢动,呆坐在床上直到他的鼾声节奏平稳了,这才悄悄下了地儿,将一张薄毯子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又轻轻地上了床,躺在床上假寐。
巍巍的事儿可不能再拖下去了。
水婷攥紧了拳头。
她必须早点儿想办法揭开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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