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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此,苏瞳抱袖冷眼观望东王出常的举止,庆幸自己之前没在白微面前邀功。
他仇恨自己,不过是因为吉吉老头的尾鞭,而对君琰,已完全没有当初的夺舍野心。
“他已不再是曾经的东王了。”拉起还在抖嘴巴的君琰,苏瞳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知倪君明是否魂灭,不过既然跟着白微大仙皇,对方就一定不会让他好活。
“这你得好好解释一下,这你必须好好解释一下!”君琰目光痴呆,感觉今日总总变故,已将自己的脑子震出了幻觉。
“这得从我们在花神宫说起。”好在当初君琰也经历过斩折林一事,所以三言两语,苏瞳把自己的猜想倒出了个大概,虽然没有经过证实,但与真相已相差无几。
就在苏瞳与君琰解释自己的推测之际,红姑娘却急冲冲地来寻苏瞳。
“丫头,月君找你。”红姑娘的脸色很差,看上去唇都是紫的。
“发生什么了?”敏感的苏瞳立即感觉事情有异,一抹不好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你去……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红姑娘急得眼角溢出了泪,被苏瞳一问便委屈得捂嘴直哭。
见红姑娘这个样子,苏瞳自然不再多问什么,匆匆跟她朝艮山一角飞去,听闻月君有恙,君琰心中着急,也紧紧跟在二人身后。
来到艮山一角,苏瞳第一眼便看到了一位枯坐于地的“老人”。
此人银发垂地,四肢干枯,脸颊上布满了深刻的皱纹,看上去像是千年的老木,但他一张眼,苏瞳便吓了一大跳,差点在落地时摔个跟头。
他的眼……似银月般,明亮迷人,高远神秘,却给她熟悉的感觉,。
“月前辈,这是怎么一回事?”苏瞳冲上前去,无法理解风度翩翩的月君怎么一日之内变成了形将入土的老人。
“你要的东西。”月君没有解释自己身上的变化,只是轻轻拉过苏瞳的手,指尖轻点在她的掌心。
而后五条红线便自月君指尖缓缓生出,像是新生的藤一样,它们缠绕在一起,迅速结成一条红绳,缚在了苏瞳的手腕上。
“这是?”苏瞳惊得一跳,突然想自己自己曾对月君提起的要求,问他是否能为自己算出与康仁有关的债务皆在何方。
当时月君面露难色,她便知其有难处,不再无礼要求,但现在他为什么又改变主意,牺牲阳寿为她演算?
“前辈,您是何苦?”要是早知道算这些因果要付出这样的代价,苏瞳宁愿自己从未提过。
“辛苦你了。”这时又有一道声音从天而降,苏瞳回头,发现是傲青悄悄跟来。
“之前不知道这就是少主夫人,所以属下才多有疑虑,现在搞清楚了,自然应当为少主与夫人分忧。”月君的眼中有了笑意,再拉苏瞳的手,轻声安慰:“不要为我难过,只是修为消耗得多了一些,修养几年就好了。”
少主!
苏瞳瞠目结舌地看着傲青,感觉自己头一天认识他一样。
看来自己所知的,不过还只是傲青真实底蕴的冰山一角。
看到月君变成这样,傲青心中也过意不去。他的眼底有了斑驳的颜色,再看月君时语气也柔软起来。
“我已成皇,你直接将月宫搬到北域去,我会叫梅龙为你寻天灵地宝,可以更快地调养身子。”
“属下身体不碍事的,倒是老主人若有命看到少主今日的辉煌成就,一定会很开心。”月宫摸着红姑娘的手,才踉跄地站起,又准备伏地行礼,却被傲青直接截下。
“再拜就见外了,多谢你为我夫人所推演的因果。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些虚礼。”
“的确,用不着。”月君紧紧握住傲青的手,眼眸中有不加遮掩的热切和期待。
听“夫人”二字,苏瞳还觉得有些不习惯,不过至少没有君琰听到“少主”二字时来得震惊……如果自己师傅称傲青少主,那自己又成了什么东西?什么东西?
双眼一抹黑,君琰差点儿晕过去。
红姑娘很快将月君搀扶离去,而愧疚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苏瞳心头。
“你要了什么?”傲青指着苏瞳的手腕,其实对月君为苏瞳推演的因果并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