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银鱼仙舟竟然侵袭苍云宗山门,还利用埋藏在苍云宗兵人司内的高级死间救走于三德,扬长而去?”“这可真是稀了,数十年来,还没有人敢轻锊虎须,这般挑衅苍云宗!”“对方似乎是伐天盟的首领,之前赫赫有名的黑龙叶天鸣!如何不敢?”“原来是他!这也难怪了,传闻此子是得到了吴连义的道统,方才晋升天阶,后又继承了他在兵人方面的势力,难怪能在苍云宗兵人司内埋下那等关键的棋子。”“传闻此子已经晋升天阶巅峰,甚至触及到了天道的境界,这般强势现身,只怕是所图不小呀!”“这般一来,孙宗主可真是要坐蜡了,当时他可是亲自出手,以言出法随的大神通震退对方……但却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也不知道是苍云宗的对手有意看他们笑话,还是叶天鸣等人散布谣言,搅乱时局,甚至离赤练,薛少华等人做贼心虚,要把注意力从于三德身引开,落在苍云宗丢失的颜面去,这次的经过,很快便传遍了四面八方。当各种细节栩栩如生,仿佛有许多人亲历现场,目睹了两方交手的所有细节一般。甚至连当事之人的心理活动,所思所想,都绘声绘色,详尽无。孙卓很快也听闻了这些传言,在长老会大发雷霆之余,也不由得暗自郁闷。他心里知道,有人是要故意如此,短时间内,只怕无法消弭其影响了。“竖子可恨,这是要打击我苍云宗的威望,以阻止天庭的建立!”这个时候,他已经明白过来,这恐怕便是天庭与伐天盟之间的战争了。于三德此人,虽然晋升天阶,但却其实并不在孙卓的眼内。哪怕他晋升期,后期,也只不过是一枚大一些的棋子而已,还影响不了全局。孙卓派人去抓他,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更多关于伐天盟的情报,同时也是为了令天下修士明白,哪怕你是十大宗门的长老,正统的高层,胆敢触犯禁忌,同样遭殃。孙卓是派人潜入玄阳宗总舵,直接把人掳走的,手段不可谓之不强硬。但叶天鸣却采取了针锋相对的办法,亲自闯入苍云宗总舵,把这脸给打了回来。不但如此,他还不惜代价引爆了自己隐藏在司院内部的棋子。这一枚棋子,竟然是地阶十转,副大统领级数的天罡将强者。连这般的人物,都能反叛宗门,可想而知,司院之内,还有多少隐忧的存在?当然,其实数量可能也不多,只不过此人是个特例而已。孙卓强令之下,苍云宗只花了一天的时间,便把这名已经暴露身份的内奸过往经历和出身来历查了个明明白白。其人确实是深受吴连义影响,甘心为其效力的死间,早年被吴连义一脉暗洗脑,作为暗棋,在宗内潜伏下来,以待将来大用。但如今,这份遗产被叶天鸣动用,其实已经消耗殆尽。可是此事带来的影响,无疑深远之极,因为凡事有一便有二,即便理智明白,这种事情极大可能只是特例,司院之内,已经再也没有了这等位高权重的内奸存在,但却仍然不得不从到下进行一番严厉的审查和清洗,但凡有被怀疑之人,都要列入重点关注的名单,或者干脆直接拘禁,审讯,严加提防。这一举动,毫无意外的拖累了整个宗门,削弱士气和战力。一时间,宗门下,甚至有种风声鹤唳,人人自危的氛围。好在孙卓能被选择继任宗主,绝非浪得虚名。他很快在这一内部骚乱将兴之时,强行镇压,来了个紧急叫停。“再这样下去不行,我们要吃一堑长一智不错,但是过犹不及……再严厉对内,把整个司院的锐气和力量都给磨灭了!”“从即日起,止审查,把矛头对外!”矛头对外……当然是对准酿成此事的罪魁祸首了。孙卓内心也隐约有个想法,他在正面交锋输了阵,便要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争回来。而那领域,自然是苍云宗同样占据巨大优势的大势层面!“宗主之意,可是要对玄阳宗发难?”幕僚雷翁得知了孙卓意思,私下里询问道。“不错,伐天盟如今已经漏了形迹,结合我们之前审讯于三德所知,完全可以推断,盟内的一些正道势力,都在与它眉来眼去!”“当,无疑要以玄阳宗首当其冲!”邢老闻言,亦是赞同道:“出了于三德之事,玄阳宗难辞其咎,我们算是借口和大义都有了!”孙卓下定决心,便几乎等于整个正道都下定了决心,很快,在又一个月初,诸天盟在云顶峰设立的大能聚议,苍云宗人便提出了一份措辞严厉的照会,要求玄阳宗交出于三德,并且清算勾结伐天盟,破坏正道秩序之事!玄阳宗自然是叫屈,他们自认从来没有与伐天盟勾结,也和攻击苍云宗的叶天鸣没有任何联系,怎么能怪罪到他们头。苍云宗使者冷喝道:“没有联系?没有联系,伐天盟何以送给于三德那等造化,并且在事败之后不惜代价,亲自前来救他?”玄阳宗使者气弱道:“那……那是于大长老……不,于三德自己勾结伐天盟!”“诸位尊者,长老,你们可要明鉴,于三德一人所为,不能代表宗门呀!”很明显,这是要把于三德抛出来背锅了。如今的形势,于三德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清了,倒不如废物利用,背这口大锅。各方宗门和世家的使者都是过来人,对玄阳宗的选择自然毫不意外,以玄阳宗如今的处境,也只能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于三德身。“既然如此,还请昭告四方,即刻把此人逐出宗门,一刀两断!同时,我等也会在天道盟发布捕杀书,从此之后,诸天剿杀!”一言既出,满堂俱惊。但苍云宗的强势和硬气,已经不是一日之寒,沉默过后,玄阳宗之人也只能颓败应是。于是,此事便此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