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不变的是他耳边恨极地低语,那样的咬牙切齿,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样的狰狞。“你妹妹犯下的过错,朕不舍得责罚她,所以就只好发泄在你的身上了。”“记住,你永远都只能是朕的泄!欲工具而已,仅此而已。”“你该感谢自己的身体还值得朕留恋,若是有朝一日朕厌倦了你,哼!”这样的话听得多了,身体也便渐渐麻木了起来,跟我的心一样,渐渐冻成了冰坨子,再也无法溶解半分。跟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凌烨毫无温柔可言,只是不停地折腾着,不停地索取着,深深地嵌入,恨不得将我凿穿一般地蛮横索取,直到我彻底晕厥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双手还被绑在了床头上,一缕飘带落下来,上面还带着血痕,正是昨夜我们纵情的证据。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随便扔在了地上,床上。双腿间的粘稠之物让我心生恶心,可是身子仍然这样裸露在空气中,像是死了的腐肉一样,再也不愿意动弹半分。“娼妓,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永远都只能是供朕泄欲的婊、子罢了。朕的爱,只配微月来承受!”这一句话像是尖刀一样刺进我的心里,我闭了眼,终于忍不住呜咽哭了起来。吱嘎。门轻轻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瞧见这屋子里的样子很是吃了一惊:“殷姑娘——”是康顺昌的声音。我勉强动了动,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狼狈的身体:“康公公,有事吗?”康顺昌垂手站在屏风外:“奴才准备了药,请姑娘喝药。”“有劳公公了。”我苦笑一声,咬牙使劲坐起来,费劲的穿好了衣服,这才蹒跚走了出去。“啊!”康顺昌看到我的样子,也忍不住低呼一声,眼中满是不忍之意,“好好的,怎么就折腾成这个样子了呢。”“没什么。习惯就好了。”我苦笑一下,坐在椅子上,端起那碗药来,仰头喝了个干干净净。手腕上的瘀伤刺痛了康顺昌的眼,他别开眼去,半天才说:“这也闹得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实在是太不像话了!您妹妹现在正在前面好吃好喝地伺候着,您却在这里受罪!说起来,您妹妹也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昨夜侍寝的时候,她就大呼小叫地不叫万岁爷近身,万岁爷被她坏了兴致,本来不打算临幸她了,谁知道她却不小心把一个瓷瓶儿滚了下来。万岁爷捡起来一看,却是一瓶儿鲜血。问她从哪里来的,她也不吭声,可是她的手指上也没有伤。万岁爷便叫了她身边的一个宫女问了,这才知道她原来来找殷姑娘了。老奴想不明白的是,其实万岁爷昨夜并没有非要玥贵嫔侍寝呢,若不是她自己大呼小叫地拒绝万岁爷,想必那贴身藏着的小瓶儿也不会这样正好的掉下来,还正好被万岁爷瞧见。”“你说这话什么意思?”我扬眉看向了康顺昌。“老奴的意思是,哎,老奴是替你着急啊殷姑娘!这,这玥贵嫔八成也不是什么善茬儿,昨儿那瓶子没准是她故意掉出来给皇上看到的!唉哟我的姑娘,您再这样下去,不单单自己要疯,老奴也要跟着疯了!依照老奴看来,也就是您一个人傻!皇上对您的情意您还瞧不出来啊!您都到那份上了他还不舍得杀了您,把您关在天牢里。完了您回来了皇上还把您放在辛者库。皇上对您的苦心,您为什么就不肯费心揣摩一下呢。”康顺昌着急的都要哭了。“苦心?”我冷笑一声,将药碗推倒在地上,“他对我没有什么苦心,他有的,只是恨。恨我冒名顶替了他最心爱的女人。咱们的皇上一向心狠手辣你又不是不知道。连自己的母亲都能下手的人,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下手的人,还有什么是不能割舍的呢。”“哎哟您这样说,我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老奴再多一句嘴,再这样折腾几次,您的命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去了!”康顺昌焦急道。“这我自然知道。多谢公公挂心。”正在说着,忽然外面来了一个宫人:“殷姑娘,辛者库上工了,叫你过去干活呢。”“噢,我知道了。”我答应一声,站起身来就要准备出去。“您这个样子,还怎么上工呀。”康顺昌忙拉住我,对那宫人道,“你先回去吧,告诉你们总管,待会我亲自把人带过去。”那宫人扫了我一眼,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我笑笑:“皇上的圣旨说的分明,我白天是辛者库的贱婢,要做苦力。晚上才是伺候他的。其他人管不住我晚上,却能管住我的白天。你若是真心为我好,就不该拦着我。时候不早了,药我也喝了,公公还是尽早离开吧。前面的人还有事情,还请公公多多劳心。要知道,皇上身边,我也只有公公一个人而已了。”康顺昌听我这样说,反倒笑笑:“姑娘若能这样想便好了,起码还想着老奴在圣上身边还可以有所作用,便可以说明姑娘心里还是有所图的。好了,老奴不说了,但请姑娘宽心。老奴在一日,便会为姑娘绸缪一日,姑娘也需要自己振作才是。”他絮絮叨叨说完,便转身先走出屋子外。我在里屋整理了一下着装,也跟着走了出去。他絮絮叨叨说完,便转身先走出屋子外。我在里屋整理了一下着装,也跟着走了出去。一路来到了辛者库,逢恩在前面瞧见了他来了,忙迎接了出去。康顺昌扫逢恩一眼,也不便多说什么,只说:“殷姑娘昨夜劳累了。”逢恩如何不知道,便忙点头哈腰笑笑:“小的知道了,劳烦总管送一趟。”康顺昌还拿腔拿调的:“都是为皇上办事,我是为皇上办事,殷姑娘也是。你该心里有数才是。”“是是是,总管教训的是,要不您赏脸进来喝碗茶?”逢恩依然很谦卑。康顺昌不屑的扫了他一眼:“不了,杂家还要快些回去服侍皇上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