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云出了团部,龇牙咧嘴的进了汽车。这时,已经睡了一会的顾恋云、刘哲良和楚天歌睁开眼睛,三人看见他脸上的惨象,都吃了一惊,问:“欧阳(团座、大哥),怎么了?”
“和李铁书打了一架。”
“啊?”“为什么?”
“有些问题的处理上出现了一些小误会,不过现在好了。”
顾恋云问:“是不是叠被子的事?”
“嗯。”
“他一定觉得没这个必要。”
“你也这么认为吗?”
顾恋云想了想,如实说:“说老实话,我不知道你这样做究竟是对是错。”
欧阳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下去,他没带过兵,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对“叠被子”到底能起多大的作用心裏其实也没底。他之所以这么坚持,只因为这是一条已经实行了几十年的军规,它既然能够一直存在下去,那么就一定有它存在下去的理由——
看着欧阳云撕裂开的嘴唇、青肿的脸庞,顾恋云感到有些心疼,嗔怪道:“这李铁书也真下得了狠手,过过招何必这么认真?”
欧阳云笑了,这回笑的幅度大了些,嘴角撕裂得痛,不由闷哼了一声,说:“什么过招,真打!”
“真打?!”
“呵呵,这其实是男人间的另外一种语言方式,你不懂了吧?”
“哼,你是不是也想和我打一架呢?”
“不,不,我这不是受伤了吗?”
“嘻嘻……”
“恋云,能不能告诉我你的上司是谁?”汽车行驶途中,欧阳云忽然问顾恋云。
她轻微的皱了皱眉头,问:“怎么想起问这个?”
“好奇行不行?”
“不对,是不是李铁书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真的只是好奇。”
“我觉得现在还没必要告诉你。”
“哦?”
“你们既然是真的打架,我想,李铁书一定也没讨得了好。”
欧阳云想了想说:“其实也不算打架,就是双方拿对方当靶子,打上几拳、踢上几脚而已。”
顾恋云笑了,她能想象的出来,不然的话,欧阳云的鼻子现在不会还这么孤傲的挺立在他的脸上,她说:“两个疯子!”
欧阳云纠正了她的话:“两个男人,两个真正的男人!”
楚天歌认真的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他也干过。
——打架,本来就是男人之间解决分歧最有效也最直接的一种处理方法!这一点,女人们是很难理解的。
“我不管你们是男人还是疯子,有个问题你想到没有。”
“什么?”
“忠心的部队都是带出来的,你老不回营地,小心到时候学兵们只认李铁书不认你。”
这个问题欧阳云早就想过,可是他确实脱不开身。他苦笑着说:“你以为我不懂,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办厂的事非我不行啊。说句心裏话,我倒宁愿天天呆在军营里,那种生活虽然单调,可是单纯、省心,不像现在,勾心斗角的不说,还得方方面面都得照顾到!我日,头都大了!”
顾恋云想想是这么回事,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特种兵大队我准备亲自带——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