榴弹炸翻了简易街垒后面簇拥在一起的苏俄士兵,在一片惨叫声中,艮泰来大喊一声:“跟我来!”咬牙冲了出去。而他们还没能冲到简易街垒前,对面扔过来几枚手榴弹,在某个中国士兵歇斯底里的“卧倒”声中,艮泰来他们惯性的朝地上一扑,将钢盔顶在了前面……苏俄人投掷的手榴弹杀伤了艮泰来他们几个战友,不过苏俄人的抵抗也就仅限于此了。有冯议郎他们在屋顶提供火力支援,苏俄人的军官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的抵抗。苏俄人倒也光棍,看出形势不妙,立刻转移阵地。而在他们身后,他们的战友早就通过从当地居民家抢来的木头甚至粮食袋又垒出了一个简易的街垒。
这样的战斗,几乎发生在库尔图克的每一处外围街道,而在通往伊尔库茨克的那条简易大道南边的一座小山上,双方的争夺格外的激烈。这座被当地人叫做“瓦卡”的小山,高度不过在五百多米左右,而且坡度较大,并算不上是天险。然而,因为这属于库尔图克地区最高海拔,所以对于能够先行占领的一方,战略优势还是很大的。蓝科夫斯基在感觉到战事不妙的时候就派人占领了瓦卡,而现在,因为事关退路,蓝科夫斯基自然更不容其有失。
远东军负责攻击瓦卡的是项科,曾经的学十旅旅长。按照资历以及战功,正常情况下,项科此时的级别最少和江铁腰差不多。然而,因为在重庆的时候以有夫之妇的身份将一个在校女大学生的肚子搞大了,在社会上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于是,晋级没了希望,现在依旧只能以少将的身份担任野战部队的旅长。
对项科而言,这段经历显然是一个惨重的教训。而据他身边的老兄弟讲,经过这件事之后,哪怕对面的女人再热情再漂亮,他也真正能够走到目不斜视,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柳下惠。
言归正传。因为蓝科夫斯基准备做得充分,所以,当项科率部赶到瓦卡南边山脚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座已经被武装到牙齿的要塞。
瓦卡海拔不高,但是却只有两面可供上山。这东南两面,本来都长有茂密的植被,而现在,在经过中国军队炮火洗礼之后,山上的植被被完全破坏,一些古木也被炸成了两截,一座绿绿葱葱的山,此时也变成了暗灰色。
在项科亲自赶到之前,他手下部队已经组织了三次进攻,其中一次更是冲到了山腰,差一点就形成了突破。遗憾的是,便在这个当口守军组织了一次反冲锋,结果,攻击部队非但没能更进一步,反而付出了超过两百人的伤亡代价。
站在自己的指挥车车顶上,项科举起望远镜朝山顶上望去,两分钟过后,他对身边的几个军事主官说道:“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打了,消耗不起。刘皓子。”
刘皓子是他手下的一个团长,他的团也是现在全旅建制最全的。他应一声,说:“旅座,有什么指示?”
“苏俄人准备充分,炮兵对他们作用不大,看来只有学叶长官在浙南时候的打法了。挑选百十个人,除了必备枪械,每个人尽可能多的携带手榴弹。组织一少部分比较机敏的发起佯攻吸引苏俄人出来阻击,然后用手榴弹杀伤他们。看那边,那里山石较多,容易藏人,你们就迂回到那里集结,然后再发起攻击。投弹的时候,一定注意引信延迟的问题——”
没有人是天生的将才、帅才,那些着名的将军、元帅,在成名之前也有一个学习的过程。而他们之所以能够在后来展现军事上的天赋,靠的正是平时的积累以及学习。项科无疑是一个擅长学习的人,而事实证明,他现在的处置,确实是最具针对性的。
相比江铁腰用一个旅来攻打瓦卡,蓝科夫斯基受兵力限制,只在瓦卡山顶放了一个团,同时,在瓦卡东面山底下放了一个营用作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