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诺万面露难色,说:“我手下的情报人员已经非常努力了,不过到现在只说服了两个州的妇女互助会分会长和一个州女子别动队的队长。其它的,一些城镇的小会长和小队长,我觉得作用不大。”说完,他欠欠身说:“为此,我感到非常抱歉。”
马歇尔摆摆手说:“多诺万局长,您无需抱歉。我知道这件事确实很难,人啊,一旦有了政治信仰,那就会成为战士。别小看那些小会长和小队长,平时,她们也许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一旦打仗,呵呵,她们也许就会成为引起堤坝崩塌的至关重要的那一只蚂蚁。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吗,千里堤坝毁于蚁穴……”
两天后,巴西圣保罗机场,随着航空楼雷达站内的一个中国少校将半个身子探出窗口并舞动手臂,在一众中巴军官的簇拥下,难掩激动心情的楚天歌大步向停机坪走了过去。
楚天歌心情激动是有原因的,因为水红袖就在即将降落的某一架空中堡垒上。
楚天歌也许曾经很有野心,但是现在,在国外漂流了这长时间,在不知道度过多少个漫漫长夜之后,他现在最期待的是能够待在老婆和孩子身边,哪怕是作为一个村夫也好。
水红袖是在埃及开罗登机的,她此时的军衔已经是中将,而且披挂中将军衔已经有几年。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她回去国内,她肩膀上就能多上一颗星。
如果说刚开始的时候,巴西人对中国志愿军的到来还存在各种各样的想法,还在忐忑这样会不会葬送巴西的前途的话。现在,在跟随中国军队一而再再而三挫败了美国的军政干涉,又在此后驱逐美国麦森保全军的过程中事实上取得了南美国家的领导地位后,上至巴西现任总统瓦加斯和陆军总司令杜特拉,下至那些已经摆正了自身位置的日本裔巴西人,对于中国军队的存在和拥有中国这样强有力的盟友,所有人的态度几乎都是暗暗紧握双手,以庆幸当初的决策是多么的英明睿智。
在航空站的指挥下,一架空中堡垒在巨大的引擎轰鸣声中呼啸着降落在跑道上,随即,尾部撑开偌大的一只降落伞。
这并不是中国空中堡垒第一次降落在圣保罗机场。随着武悼天王号航母舰队的离去,之后国内对楚天歌所部的补给依赖的都是这种具备超远航程和容载能力的空中堡垒。不过饶是如此,因为空中堡垒巨大的体型给人带来的视觉冲击力实在是太强了,所以每逢有这种战机降落,还是会引起巴西人的围观。
滑行了大约两百米左右,这架空中堡垒缓缓停下。又过去几分钟,当它拐入停机坪的时候,楚天歌才迈出左脚,他的身边,楚猛已经先一步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