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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曹满心里拔凉拔凉的,看着殿中密密麻麻的尸俑,寒意从尾椎跐溜到了后脑勺,不由间打个寒颤。
不行,再打一个。
“抖啥呢,长跳蚤还是长虱子了?”
曹满鄙视一眼,“有区别吗?”
段虎反鄙视一眼,“虱子比跳蚤大,叮人更狠。”
曹满......
好吧,算你有理,能如此细致的区分俩吸血虫的区别,我墙都不扶,舅服你。
“虎爷,这些尸俑该不会是壁画上那些被挖了双眼的囚犯吧?”
“应该错不了。”
“啧啧,真惨,被挖了眼不说,还要当成哼哼怪的口粮,怪不得那家伙健壮肥硕,敢情是被催出来的......”曹满摇头咂嘴,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段虎不以为然的说道:“自杞国是从乌蛮部族发展来的,这个部族民风彪悍、争勇好胜,同样也嫉恶如仇,对待敌人丝毫不会心慈手软,国仇家恨,这些战俘会有好下场吗?”
“你看看四周那些墙壁上的壁画,哪一幅画的不是地狱修罗之景?有割舌挖眼的,有油锅煎炸的,有滚刀山下火海的,有扒皮碎骨的,这些说明自杞国人对这些战俘囚徒恨之入骨,希望他们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生生世世受尽折磨,以此偿还他们生前犯下的罪孽。”
曹满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墙壁,刚才没留意这些东西,现在细细看去,还别说,真够吓人的。
每幅壁画都十分的血腥和残忍,渲染出了浓烈的怨恨之气,在血焰的照耀下仿若血淋淋的炼狱血图,惊悚骇人,看上去给人一种身临其境的颤栗之感。
这时段虎又说道:“此前我就觉得这处将冢极为诡异,阴气浓厚尸气冲天,本以为是处尸冢,如今看来,它和尸冢又有着不小的区别。”
“区别?”曹满目光不解的看向了段虎。
“尸冢中的尸俑骨肉俱在,乃阴尸之躯,即可作为殉葬之物陪同墓主去往冥界,又能镇守陵墓令生人回避,十分凶煞......”
“但将冢中的尸俑,生前先被挖双眼,之后瞳血养棺炼尸,尸体做成尸俑用来饲养墓兽,同时利用这些战俘的怨气,化怨为阴,阴气融合尸气,聚阴煞之气,气凝阴地,墓生煞冢......”
沉吟片刻,段虎说道:“如此看来,恐怕这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
曹满杵棍般站在一旁,呆傻痴愣,简直像听天书。
“没听懂?”段虎好笑的问道。
曹满一脸幽怨,能听懂才怪!
“虎爷,我和你不同,水平有限,要不,你用点通俗易懂的话再说一遍好吗?”
段虎点点头,对待糙人,看来还是要用糙语才能沟通。
“我的意思是说,这此处虽然凶险,但好在这里的尸俑都是空壳尸茧,避免了尸变的可能,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否则要是这些尸俑都诈了尸,想特么的活下来,难。”
这回曹满算是听懂了,他嘿嘿一笑,“一群干货而已,就凭虎爷的能耐,手起刀落,来一个咔嚓一个,来一群呕吼他一群,何必灭了自家威风呢?”
干货?
段虎一笑,“耗子,别低估了干货的威力,有道是蚁多啃死象,虎爷浑身是铁,又能碾几颗钉?”
“虎爷,你谦虚了。”
段虎笑而不语,他明白曹满的意思,自己表现得越强势,对方心里就越踏实,人之常情,能够理解,问题是......
自己就一凡人,又不是什么转世的金刚、伏魔的天神,法力无边,神威莫测,挥挥手,万千小妖化湮灭,动动脚,追着老僵把歌吼......
尼玛,要不要那么牛?
牛扯扯的牛。
“虎爷,我想......”曹满欲言又止,眼神贼兮兮。
“想吃爆栗是吧,尽管开口,管够。”段虎动动手腕。
曹满吓得一缩脖,会聊天吗?有眼力劲吗?看不出俺的目光是多么的真诚,那是求人的眼神,好么?
“我不想吃爆栗,我只是想要点保命的东西......”说话间,曹满目光扫视着段虎的小兜兜,望眼欲穿。
“你不是有花口撸子吗?”
“快没子弹了。”
“桃木剑呢?”
“短了,防身不够看。”
“寒星砂?”
“咳,手汗大了点,化成水水了......”
段虎......
曹满......
段虎摇摇头,“耗子,地主家也快没余粮了。”
曹满挤挤眉,“省省总能挤出那么一点儿,对吧?”
“好吧。”段虎终于松了口,伸手寻摸一番,掏出了几颗星火雷交给了曹满。
“星火雷的威力你是知道的,切记一点,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候千万不能拿出来使用,还有,小心保管好了,免得伤了自己......”
曹满接过星火雷,当宝贝似的捧在掌心,眉飞色舞了起来,“我办事你放心,星火雷在我这,错不了。”
“希望你好自为之......”
不知为何,段虎忽然感到有点后悔,把威力这么大的法器交给对方,究竟是福是祸?
姑且,先这样吧......
段虎继续朝前走去,身后传来了曹满得意忘形的声音。
“呀呀呀,小妖小怪快现身,爷爷我要显神威......”
“呸呸呸,八爪六指哼哼怪,爷爷赏你一火雷.......”
“鬼挡杀鬼,煞挡灭煞!”
段虎,日,这货,没救了。
......
中殿的面积和前殿大致相同,空旷的殿中除了密密麻麻的尸俑之外,就只有那根巨大耸立的飞虎凌云闷铁黑柱,黑柱上的血焰凶戾而诡异,明明燃烧着凶烈的焰羽,却毫无声息,不但没有一丝的温度,相反还让人感到有些发寒。
血色的焰火照亮着整片空间,倾洒之下似血水凝结、血河停滞。
咔嚓......
我天!
咔嚓.....
哦哟!
咔嚓......
娘嘞!
曹满谨慎前行,依旧无法避免脚下的尸俑一一被他糟蹋,这一路走得嘎嘣脆响、惊心动魄,他觉得自己都快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
又一声碎响,段虎额间青筋崩起,“够了,我说你注意点好么?尸俑也是逝者的遗体,你能不能尊重一点?”
曹满老委屈,他也不想这样,问题是想不想和能不能是两码事,别以为抬脚落足是件轻松事,要看是什么场合。
换做宽松的地方,曹满蹦跶着就能走完,眼皮都不带眨一下,可这儿?
满眼皆是尸俑,一具一具又一具,跟下饺子似的,插脚的地儿都没有,能咋办?
本来心里就已经够憋屈了,现在好,还落下了埋怨,曹满脖喉发痒,真想暴吼一声,老子特么的想这样吗?
“虎爷,我也不想,可你会猫步我不会啊,要不,你清理出一条通道让我走,这样就能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