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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诶,又一个。
咔嚓咔嚓!
嗯,这回踩了俩。
咔嚓,咔嚓......
曹满......
感觉自己缺老了德,拿人家的眼珠子当泡踩,而且踩了多少个,他都记不清了。
刺耳的咔咔嚓嚓声来回刺激着曹满的神经,有心走快几步,我去,响成片,那感觉老刺激。
曹满苦笑一声,本以为自己会习惯,谁知却相反,惊心动魄的咔咔嚓嚓能击穿他的灵魂。
不过六层石台,让他有种咫尺天涯的遥远,每登上一层,他的心都在颤抖,灵魂都在煎熬,人性都在拷问。
终于登上了第三层石阶,曹满脚下脆响,沿着石台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停了下来略做休息。
其实不用休息,只是脚下的声响听得他头皮发麻、毛发倒竖,如果不停一下,他觉得自己非发疯发狂不可。
低头看了看脚下踩碎的蜡壳......
卧槽!
曹满神色大变,好悬一个趔趄从石台上翻滚下去。
“冥眼?这怎么可能!”
惊恐的目光牢牢定格在了那些被踩破蜡壳的人眼珠子上,看着阴戾红稠、好似血染一般的颗死人眼珠,曹满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
更可怕的是,血红的死人眼珠,透过空洞灰暗的眼瞳,散发出了阴怨恶毒的目光,正直勾勾死盯着他。
被这么多死人眼盯着,曹满寒从心起,惧意横生,就像被扒光了毛的秃鸡,被一群凶恶的饥饿汉子包围着......
横竖都要遭殃。
曹满吃过冥眼的暴亏,好悬命都搭了进去,此刻一见遍地的血眼珠子,喉结狂动,口水吞了一遍又一遍,吞成了干丸。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我眼花了......”
使劲揉了揉双眼,曹满恐惧着又看了过去。
“咦?似乎有些不对劲......”
“我去,这不是冥眼,只是像而已。”虚惊一场,曹满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自己吓自己,长大没出息,不,是老了没出息,老不羞。
呵!
冥眼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它能释放出蛊惑人心的瞳幻,只要一不留神,对视冥眼尸瞳,就会迷失人性。
而眼前的这些血眼珠子,徒有其表,无有其实,否则曹满来回瞅了那么多眼,早被勾了魂,挖眼自残,沦为了瞳奴。
安稳了一下心神,曹满再次检查了起来,他发现这些死人眼珠其实并不是血红色的,而是在红芒的照射下就像被染了色,这才被他误以为尸眼本身就是血红色。
误会惹的祸。
所以说,胆大心细才是根本,莽撞轻率只会害人害己。
轻轻拍着胸口,曹满怒瞪一眼漂浮在棺椁上方的红芒,可惜场合不对,无法施展他的跳脚臭骂,只能心里千百遍的问候一番。
这叫有口无言,似乎有点亏。
既然怼不了红芒,曹满把火气撒在了脚下的死人眼珠上。
吓唬你家曹爷是吧?
爷爷赏你吃猪蹄!
呸,不是猪蹄,是......
管他是啥,盘!
这时候能把脚想成猪蹄,显然,曹满是饿了。
懊恼中的他抬脚对着眼珠就是一顿狠搓,咬着牙的搓,跟有仇似的,搓了蹭,蹭完了又搓,反反复复,挫骨扬灰。
惊人的是,等他满意的收回脚后,却发现那颗瘪耷耷的死人眼珠弹动了几下,竟然又恢复了原状,带着嘲讽阴冷的眼神,似羞辱似不屑。
我去,不是吧?
这是死人眼珠,还是橡胶眼珠?
这么好的弹性,这么好的韧性,又搓又蹭都没事......
曹满眼皮一抽,算是彻底服了。
他相信,哪时候自个儿要是呕吼了,谁拿他的眼珠当泡踩,不用多,一下就爆,渣都不剩,跟这些个尸眼球球根本没法比。
曹满不敢再轻举妄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晓得死人眼珠还会些什么,万一那个啥啥......墓室里就他一活人,对吧?
干正事要紧,发财才是王道。
一路咔嚓嚓,曹满不理,继续前行,忽然,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似乎红芒的亮度有些......
猛的抬头朝上看去,曹满张嘴结舌,瞪着傻眼呆在了原地。
不知何时,棺椁上方那团漂浮不定的红芒,居然变成了三团,不仅数量增多,连光线都变强了不少,浓稠的血光,把四外染成了一片血红。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因为......”
“我的缘故!”
曹满自问自答,苦水直冒。
做贼心虚,这一刻充分体现在了他的身上。
以前穷那会儿,他也做过一些小偷小摸的坏事,什么偷鸡摸狗抓鸭子,顺个腊肉偷俩蛋.....
后来当了警员,眼光也高了不少,低级的玩意他不屑一顾,何况身份摆在那,抓贼的主,怎么能当贼呢?
贼喊抓贼啊?
多掉价,多寒碜,多丢人。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从此以后,曹满开始了收黑钱。
这玩意可比摸三瓜两枣高级多了,而且收入不错,还不用担心挨揍。
以前是过街老鼠,逮到就揍,老拳鞋帮口水啥的,一样不少,现在不一样,可以明目张胆的吃拿卡要,还没人敢惹......
晃眼,多年的时间过去,时至今日,在这阴冷诡谲的墓室中,曹满重温起了当年做小贼时的心态,浑身没有一处感到自在的。
“墓主爷爷,大将军祖宗,冒犯之处往您老多多海涵......”
“人在江湖飘,总有落难时,帮兄弟一把,我也不多拿,能换点老米钱糊糊口就成......”
“阿弥陀佛。”
“无量天尊。”
“天主保佑。”
......
看来,曹满这货依旧是死心不改,明明都被吓得哆嗦成了一团,可贼心不死,还指望着那点眯眯钱。
念叨了一番,曹满再次抬起头来,狗眼一看,我去,还是三团红芒,没少。
点了点头,曹满心情放松了些许,刚才的念叨不算白念,起码,红芒没有增加,说明那位长眠的大将军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对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