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云疆古煞之巫葬 ”查找最新章节!
吼声还在继续,高亢的狼吼和尖噪的狗吠一声声回荡在黑沉的深渊中久久不散,直到......
“咳咳,亮子,别吼了,嗓子眼都快冒烟了。”用嗓过度,曹满声音干哑的说道。
这会儿阿亮的嗓子也很是不带劲儿,就像干涸的土地一样,急需雨露的滋润。
驴眼怪翻,阿亮鼻嗤一声,认怂啦?刚儿是谁说什么吼个尽兴嚎个畅快来着?
跟亮哥比嗓门大持久力强,自找着抽脸,还是啪啪带脆音的那种。
“啥眼神,知道要保护嗓子吗?瞎吼一通哑了声儿,以后咋整?”曹满有理的说道。
阿亮长吐驴舌,哥信了你的邪!
曹满秃眉耸耸,“不信拉倒,变了哑驴莫后悔,到时母驴不爱母马不疼,活该成光棍,棍驴!”
棍驴!
阿亮慌了起来,哥倒是有棍,可没了母驴母马,就根光棍咋成?
当即收回了舌头换上了笑嘻嘻的驴脸,眼睛还一眨一眨的传递着感激的眼神。
曹满头冒黑线,眨你大爷的驴眼,曹爷带着把呢,不是母货,留着你的贼眼瞅母货去,爷不收!
过了一会儿......
曹满侧着耳朵阿亮竖着驴耳,仔细辨认着上面的动静,半晌无声,除了偶尔从黑渊深处刮来的刺骨阴风之外,四外死寂无声。
抬头张望一会儿,还有点零星的火光闪动,看来一窝子干粽不是炸死烧死,就是跳崖当了流星火雨。
“亮子,上!”曹满吩咐一句。
期盼已久的阿亮刚要点头,忽然想起件事来,顿时激动的又是晃头又是摇臀,一副紧张焦虑的模样。
“咋啦,吊死鬼的滋味好受是吧?上啊!”没反应过来的曹满不解的问道。
阿亮闷燥的打个鼻响,上你个头,哥就四个蹄子,咋爬?
“哦,原来如此。”看着阿亮晃动着的四蹄,曹满若有所思的说了声。
哦你大爷,快想法子拉哥上去!
阿亮冒了急火,主要是胸脯勒得难受,要不是刚才的那场流星火雨分散了它的注意,早被勒得口吐白沫眼翻白仁不可。
“那好,你先吊会儿,等我上去再说。”说完曹满拉着绳索脚蹬着崖壁缓慢的向上爬去。
阿亮目光期待的看着,快点耗子,哥就等着听信了!
吊着的地方距离崖顶并不远,最多也就几步的距离,凭曹满如今的身手并不算费力,问题是他不拉绳子还好,一拉,自己没上去,反而把阿亮给拉了上去,再拉,又往下挫一截,阿亮往上又窜高了些许。
咋回事?
曹满很是纳闷......
阿亮挺开心,时不时晃着笑歪的驴嘴,可以啊耗子,挺讲义气的,不忙着自个儿先上去,替哥拉绳,谢啦大兄弟!
“亮子......”
“喵?”阿亮乖巧的一声猫喵,曹满牙根痒痒,想咬驴。
“劳烦你一件事。”
“喵喵!”阿亮回答的很是干脆,意思很简单,大兄弟,不用这么客气,哥一定帮你。
“你帮我盯着下面,否则我心里有些不踏实。”曹满说道。
“喵?”阿亮一愣,几个意思?为毛要盯着下面呢?
心里疑惑,但阿亮还是乖乖照做,为了不看漏什么,它还专门伸长了脖子往下勾着,贼认真。
忽然身上一沉,接着索索索几下,似乎是啥东西绑在了它的身上,回头一看......
锅,好沉的大锅,好沉好重的生铁大锅!
阿亮眼带杀气盯着曹满,耗子,几个意思?为毛把你的王八龟壳扣住哥的身上?
“嘿嘿,能者多劳,你先担待一下,待会儿我拉你上去。”
曹满搪塞一句,呸呸两口吐了白沫子在掌中,摩擦两下后抓住绳索爬了上去。
这回儿轻松了,没了大锅压身是一回事,更主要的是分量减轻之后,不会再像刚才那样闹乌龙,爬一截缩一截。
曹满没有猜错,之所以越爬越往下降,究其原因在于重量的不对等,如果单是按照体重对比,他的一身板猪肉没有阿亮的糙肉重,拉绳上爬不至于会往下沉。
然而加上一口几十斤重的生铁锅,重量失去平衡后,可想而知会发生什么乌龙,故而他才会诓骗驴子,好趁机把大锅捆对方身上。
尽管这件事做的有些不地道,但曹满却有着自己的苦衷,阿亮毕竟是头驴子,真要先被拉上去的话,之后咋办?总不能指望长着四个蹄子的牲口翻上石崖再把他拉上去吧?
关键是阿亮没手,没手不说,爪子也没有,翻崖爬石?鬼都不信!
现在曹满倒是轻松了,阿亮却火了,扭动着身体想把背上的大铁锅甩下去,可铁锅是曹满特意绑上去的,拴得贼紧,还系了个死扣,别说晃两下,就是用嘴咬,一时半会儿也咬不断。
阿亮摇晃得越激烈,曹满越轻松,这会儿连爬都不用爬,绳索的拉动下自个儿蹭蹭的就能往上窜,没几下便到了顶。
伸手抓住石坎,曹满抬腿往上攀爬着,脚还没勾着石坎上面,刺溜一下,在绳索的拉动下直接把他给拉到了石坎上面。
曹满一乐,可以啊驴子,真给力,爷爷连爬的力气都省下了......
没等乐呵完,曹满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从坠着的绳索上不断涌来下沉的力量,拉扯中几乎把他拉进黑渊中去。
“靠!驴子,别动了,再动我们一起跳崖!”曹满骑在石坎上,歪斜着身体惊恐的吼道。
阿亮闻听吓得顿时静止在了半空中,一肚子的驴火当即烟消云散。
耗子,你可害苦哥了,你要是不把哥拉上来,哥到了地府也会变成驴鬼来找你,夜夜带你坠深渊!
没了驴子的挣扎,力道减缓了不少,但绳索依旧沉重,累得曹满牛喘气吼,热汗滴滴答答流个不停。
这事说起来也是他自作自受,刚才要是直接把生铁大锅丢了,单靠驴子的重量他也能爬上来,现在好,驴子加大锅,一沉二重,即便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