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二爷,我看这二人随是作恶,但念其诚心悔过,便饶其一回吧?”
“既然云公子…”曾启话未说完,却听到远处传来数声大喝,“剑谱留下,饶你狗命!”云沐阳两人皆是循声望去,却不见人影!
“云公子,我先失陪!”曾启说着又转身对双鼠喝道,“好生送云公子去我府上!”再一望,曾启人已上了房顶,再一望已不见踪影。
“剑谱?莫不是云霄大哥出了事?”云沐阳又想起赵霄身上的那本破浪剑法,心中微惧,云沐阳此时已有些悔意,当日太过意气用事,把事情的弄得毫无转圜余地!
“不行,我得去看看,若真是云大哥…”云沐阳自语道,旋即有对双鼠道,“麻烦两位将我的马带到曾二爷府上,有劳了!”云沐阳说着人已飘上房顶,御风而去。
“妈呀!原来是个武功高手!”双鼠齐齐喊道,“咱们怎么就这么他娘的晦气啊!”双鼠心中甚是无奈,见云沐阳已走远,方从地上爬起,牵着白马跌跌撞撞走了。
云沐阳御风飘上屋顶,只见不远处正是那曾二爷,在数百米外,又有十数人在打斗,将那屋顶瓦片震得满天飞,远远便听得一片哭声,已是将小镇上之人吓坏了。云沐阳也不与曾启打招呼,直接从其旁边飞过。
“这,这,这究竟是谁?”曾启感到旁边一人掠过,心下大惊,何曾想过有人轻功这般造化?直惊得连口也不能合上。“这抢的究竟是件什么样的剑谱?这样的高人也来了?这不过是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好东西呢?”曾启心下好奇心大增,便也施展轻功跟了上去!
云沐阳离着数十米方才停了下来,落在地上,又上了一间屋子顶上,静静观察那些人,直至看清了那被追赶之人不是云霄才放了心。只见一个身穿黑衣,脸上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被十数人围在中间,云沐阳运起灵目窥神术,直透过面具,瞧清那人轮廓,乃是一位年过二十七八的白面男子。那白面男子被围在十数人中间也是紧张,他右手紧紧抓着一本书,环顾周围,“你们要是敢上前,我就立刻撕了它,这样能够直达先天的剑诀心法,咱们就谁也别想得到!”
“哦?那本座倒看看是你撕得快还是你死得快!”一长髯过胸,手持三尺青锋、玉树临风的中年男子大声冷笑道!
“居宗主,我愿意把这剑谱送给你,你放我走,如何?”面具男子声音微颤,显是心有畏惧!
“金面狐,你可想清楚了,我们这裏可是有十数人,你可仔细想清楚了,是不是把这剑诀心法交给居环山?”一看似道骨仙风的老道士一挥手中拂尘,凛然说道!
“何方宵小,胆敢窥视?”一干人对峙之时,居环山挥起一掌打向曾启所藏之处!曾启急忙跃起,堪堪躲过这一掌,可也是受了伤,曾启回头只见方才藏身之处已是木屑,石块纷飞,不由心颤胆寒。一经此事,众人目光皆是移向曾启跃起之处。“金面狐,江湖第一盗?”曾启额头冷汗齐下,暗悔如何会撞上这等倒霉事,这些人个个都是不简单,再一看众人皆望向自己,心下更是紧张,自己虽是江湖大盗,也只不过是在磨羊山那样的小地方,出了磨羊山便是连台面也上不了。
金面狐一见有人来搅和,自觉是个逃命的好机会,登时跃起,意欲逃开,“噗”,金面狐吐出大口鲜血,他低头一望,右胸之上鲜血如喷泉,一把拂尘丝已向后抽去,手中剑谱被人一把抢走,腰间又被踢了一脚,金面狐直直坠落在地,金色面具也是掉落在一旁。云沐阳见此一幕,大骇,方才自己也只顾望向曾启被击方向,不料片刻之间,那位道骨仙风的道士已将金面狐击成重伤垂死。